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那他豈不是就要兌現自己的諾言,把天賦技能告訴他了?
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秦非沒有回答,蕭霄反而因此來了勁:“大佬別謙虛,我醒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你已經睜了眼,你的精神免疫一定很高吧?進過幾次直播了?”秦非都有點蒙了。
要知道,他們可只是F級主播啊!那么多的高級主播都沒有能摸到支線獎勵的門檻!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在直播過程中共有5031名觀眾,因您的精彩表現,購買了系統商城中的煙酒零食——系統提成獎勵積分1000】
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聽蕭霄話里的意思,“精神免疫”似乎是這個奇怪的直播世界中衡量實力的要素之一,秦非默默記下這一點。“真的,隔著屏幕我都開始心跳加速了,這個小boss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嗚嗚!這樣居然都能無動于衷!”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讓我們一次性洗凈你所有的罪孽,從這里離開后,你就又是一個光明而純潔的乖孩子了。”三途要為公會里的其他人努力一把。
可是,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副本會變成什么樣?“你們要去哪里?!把我老頭子一個人扔在這里?”“你們聽說過湘西趕尸嗎?”徐陽舒的神色有些許恍惚。
怪不得當時那幾人根本沒有多詢問他人就自顧自地出發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難以置信地望向秦非。
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蕭霄則好奇地盯著秦非。
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因為有黃袍鬼從中作梗,秦非離開門內世界的計劃足足延緩了一個多鐘頭才成功施行。家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蕭霄臉色驟然唰白。這里完全是一片虛無,空無一物,沒有天也沒有地。
不過,秦非此舉顯然又一次刷新了孫守義對他的認知,
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哎呀。”
一群新人沒有一個敢冒頭說話,最后,還是那個雙馬尾小姑娘擦干了眼淚,細聲細氣地問道。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
都怪這家伙,莫名其妙發什么瘋,弄得12號也跟著一起發瘋,大家都不好過。“他們家也有人去世了。”那頭,秦非已經和林業凌娜肩并著肩,在眾人的目送下走遠了。
能這樣自由自在的做鬼,不比魂飛魄散要好的多嗎?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隨后。
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假如其它老玩家能夠聽見秦非的內心OS,或許會忍不住把他的頭打爆。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秦非平靜地詢問三途:“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人殺死的話,你覺得,最合適的是哪個?”
不要直視他們的眼睛。那是個名叫談永的青年,一頭雜亂的黃毛使他看上去輕浮又吊兒郎當,秦非對他有印象,方才在大巴車上,這個談永與刀疤幾乎一拍而合,是追隨著刀疤想要下車的那幾人當中之一。赫然是一大群僵尸!
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三途甚至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她覺得秦非或許真的并不意在成功通關。說著他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血修女……就要來了。”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
直播間觀眾區。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
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懲罰類副本。
作者感言
很快,房門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