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物業大廳門口時,紅方的陣營任務已經被那個叫崔冉的女玩家和平頭男新人公開了出來。
在西方傳說中,它代表罪孽、邪惡的欲望、謊言,代表著一切不吉祥之物,抑或是——他的手中握著一個什么東西,四四方方的,從蘭姆眼前一閃而過。
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只是……
秦非上榜的時間還短,服務大廳的榜單無法通過拍照等圖像手段記錄,就算像那個穿著校服的小男生所說的那樣,已經有不少人在討論這件事,但秦非個人信息的流傳度依舊不會太廣。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
他眨眨眼,神色輕松愉悅:“它在我這兒。”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問號好感度,秦非還是第一次見到,他來了興趣。所謂的“儀式開始的地方”,并不一定只是指舉辦祭祀的地理位置。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他拍起馬屁來絲毫不嘴軟,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黏糊,惡心得光幕這頭的蕭霄和光幕那頭的觀眾齊刷刷戴上了痛苦面具。秦非沒有將自己在地牢里和0號做的交易完整地告訴鬼火和三途。
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比如蝴蝶來追殺秦非的那天,鬼嬰就幫了他很大的忙。
“……”
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明明臨陣反水決定投靠6號的是自己,可事到臨頭,被6號推出去的,為什么依舊是他!
最后,他十分痛苦地閉了閉眼:“我真想不起來了……說起來我怎么感覺最近老忘事?”這樣嗎……
反正他們這次過來本來也是為了來找鬼的,不是嗎?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顯然那些代表著往日親人的紅色紙錢串在npc心中有著不同尋常的地位,而秦非倒霉,剛好撞在了槍口上。三途的推測沒有錯,這老頭的確有點問題。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
算了。“腦子轉的好快!他怎么想到的!”
沒有,什么都沒有。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
被迫消音許久的蕭霄終于恢復了聽覺,他迷茫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第2章 歹徒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村長呆住了。污染源出現了。六個身穿制服的看守從走廊外的陰影中閃現,手里提著不知從何處拿來的清掃工具,像六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一樣,擦地的擦地,清理墻面的清理墻面。
……等等!
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到底是誰!準許他用這種評價家養貓咪一樣的語氣,對尊貴的魔鬼說話的??!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秦非&蕭霄:“……”
作者感言
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