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在亂葬崗時令人震恐的表現,蕭霄直到現在仍舊記憶猶新。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宋天連連搖頭。“臥槽,牛逼呀。”
不過孫守義對秦非倒是半點不服氣也沒有。無心插柳。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你剛才說什么?”秦非一邊問,一邊給鬼換了身衣服。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
熱鬧的場景,引得那些站在外層和遠處的觀眾紛紛伸長脖子,心癢難耐地望了過來。
林業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外面漆黑一片。
三途壓下心中不知來由的焦灼,與鬼火一前一后,行走在筆直的過道中。她們穿著血一樣鮮紅的衣袍,長著血一樣鮮紅的眼睛。6號抽出匕首,貼在3號的脖子上。
她閃電般轉身,目光銳利地射向秦非。“對了,今天有唱詩班的孩子在這里嗎?”
“0號囚徒越獄了!”
蕭霄的嘴一點一點張大了。而徐陽舒的眼睛也隨著秦非所說的話越來越亮。
“但是他到底為什么不停討好導游?”
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身后,兩個血修女已經揮舞著電鋸,帶著一種戰爭時期敵軍飛機空投炸彈般毀天滅地的氣勢沖了過來。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容。說著蕭霄壓低了聲線:“報名對抗本的玩家每次都很多,參與對抗本可以抵消一次原本應該進行的直播。而且在這類副本中,即使是輸掉的那方陣營,也一樣能安全地離開。”
門內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境下的山村中應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這一點就足夠將副本中所有本土角色全部排除了。
符咒在秦非和林業手中難以發揮出完全的效用,本就不怎么達標的封印效果被減弱了大半,右側僵尸依舊張狂,抬手對準秦非的脖頸就是一記!
除去蝴蝶和他的傀儡一共4人、玩家里那個明顯不太喜歡他的挑刺男1人,還缺了的那個,應該就是平頭新人了。走廊上的氣氛說不出的和諧,全然沒有出現6號原以為的那種劍拔弩張、危機四伏的場面。嘖。
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或許人的極限總是要在一次又一次突破中達到新的高點,總之,秦非可以肯定,自己現如今奔跑的速度,絕對超過了他在警隊參加體能訓練時的最高紀錄。鏡子里的秦非:“?”
如此離奇的詭事,他活了幾十年,也是頭一次見!
毫無疑問,現在的局面是每個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早早就覺察到了有人靠近,走向門旁時步子也放得很輕。
“尊敬的修女!”6號上前兩步。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
“玩家在扮演王明明時出現嚴重ooc”,聽起來好像很糟糕,但這并不是一個即死flag。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你們聽見了嗎?”他問道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嗨~”與蕭霄周身散發出的焦灼截然相反,秦非整個人則顯得過于閑適了,面對刀疤不善的目光不為所動。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鬼火自然是搖頭。也得虧是他沒有長尾巴,不然尾巴一定直接搖成電風扇了。希望在這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特殊場景里,時間流速能夠盡可能地慢一些。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要是這門能打開就好了。”蕭霄咬牙,“徐家是趕尸人,家里說不定真的會有糯米和桃木。”
作者感言
“現在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