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還有幾個人。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秦非:“?”
鏡子的背框是焊死在墻面上的,他還嘗試著想將鏡子弄下來,結果失敗了。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秦非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能接觸到的各類非正常事件遠超常人,在死人堆里混久了,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媽媽,開門,我回來了。”
說著他垂下眸子,遮住眼底并不存在的落寞。
所有玩家中,他是第一批來到寢室區域的。
【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他已經通關了好幾個副本,但其實,他從來沒在其中發揮過什么真正的作用。
“我說到做到,一定不會食言。”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一回想起兩小時前自己做的愚蠢舉動,3號就恨不得抬手扇自己兩個巴掌。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秦非打死都想不到,修女口中的“代主處決”,就特么是這么處決啊!“到底要不要這么辦?你們自己掂量吧,反正……”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秦非:……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就在那痛感急劇加深的前一秒——蕭霄覺得,秦非頭頂簡直飄著一排字:你好,我是個好人。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他在生前就沾染上了滿身尸氣,死后又怨氣橫生。“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修女梗著脖子,強撐著姿態,依舊高高在上。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
秦非滿臉坦然。難道祭品們都跑了嗎?
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但也沒好到哪去。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然后呢?”
他從來不是遇到事情會抱怨和后悔的人,怨懟自己為何沒有提早發現線索,對離開迷宮沒有任何助益。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電話里的女聲默了一瞬,再開口時,已全然不復剛才的冷靜:“管——好——你——家——熊——孩——子!!!!”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凌娜放緩呼吸,試圖尋找可以隱蔽自己的遮擋物,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蕭霄抬起頭,眼底盡是茫然。這可把徐陽舒嚇的夠嗆。
作者感言
16顆彩球,4個人,一人可以分4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