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喉嚨，在房間內回響。

布娃娃轟然倒地，震蕩而起的煙塵嗆的鬼火連連咳嗽。

秦非隱約有了猜測。“那我要是問你，我身上為什么會有你的氣息，你也一樣不知道？”在場眾人中除了彌羊以外，其他全都是中低階玩家。

對面的青年臉上露出驚愕的神采，污染源又開始覺得尷尬了：“就……消失了，沒了。”

越來越近。蝴蝶神色陰狠：“別再讓我說第二次。”湖泊中心的位置是固定的，丁立用肉眼便足以計量出最精確的數據。

他略帶敬畏地望了一眼秦非。

個人展示預選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假如現在湖邊只有聞人黎明一個人，為了活命，他絕對一秒鐘都不會猶豫，沖上去就開始分割尸體。“我要再出去一趟，可以嗎？”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正在為了蝴蝶大人舉手投足間微小的細節而瘋狂。怪物密度已經極其小了。

他真是受夠了各個副本里層出不窮的追逐戰！！炒肝店的后廚十分雜亂，發黃的墻壁上全是黏糊糊的油漬，臟了沒洗的碗盤丟得到處都是，蟑螂老鼠自由自在地四處亂跑。

還好有小秦在，丁立想。“如果您沒有需要辦理的業務，您可以出去了，這位先生。”

有人還沒緩過神來，也有諸如彌羊或岑叁鴉之類反應快的，已經開始研究起墻上的地圖。

那個鬼被薛驚奇破之后當場暴起。“草，老婆好陰險啊，我就說他剛才一直那么小聲是想干嘛！”砰！

秦非擔心的是自己。

“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

直播畫面沒有因觀眾們的分心而延遲分毫。

雖然秦非總是習慣以一種溫和而平易近人的面貌示人，但他并不是喜歡開玩笑的性子。從那天在別墅里交談甚歡后，污染源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見蹤影。

丁立緊皺著眉頭：“還有那個進山搜救的搜救隊。”“有一件事你們可能還不清楚，周莉那條線的線索已經斷了，你們不可能查出真相。”

烏蒙一字字讀出路牌上的文字，臉上的笑容不加掩飾。

烏蒙和秦非走到湖邊查看，冰面很厚，但假如用烏蒙的長刀，切割起來也不算困難。鬼火發出了發自肺腑的吶喊：“快跑快跑啊啊啊啊啊！！”

在房門背后，秦非看見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不遠處，開膛手杰克還在半死不活地朝這邊爬。彌羊若有所悟：“七月，是雪山污染最嚴重的季節。”

彌羊曾經也從系統商城中購買過外觀，但那些外觀全都是隨著系統郵件郵寄到他的個人郵箱中。他在本質上也只不過是一個和在場其他人一樣的平平無奇的玩家而已。剛才上樓之前，秦非本以為彌羊會想要一起跟上去，但彌羊沒有。

她想逃，雙腳卻被恐懼牢牢釘在原地。

蕭霄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心臟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厲害。他似乎偽裝成了落單的玩家，在很早的時候就提前躲進了活動中心，之后便一直呆在二樓。“你們誰來？”秦非舉起刀，目光環視一圈，重點落在黎明小隊那群人身上。

彌羊見秦非雙指將照片放大，仔細查看著，起身走到了他的身旁。彌羊的眼花了一下, 他好像看見翅膀上的眼睛眨了眨。丁立深深吸了口氣。

秦非努力壓制住抽搐的嘴角，默默退后一步。半小時前，黎明小隊的另一名成員想要出去上廁所。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的都還算鎮靜，否則不知他們現在會是怎樣。

可小秦——

現在秦非的長相，整個中心城里不說全部，起碼也有一大半人知道了。三途：“……”

總感覺，這一趟恐怕會很難捱。想必是彌羊趁他上午不在，和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混進王家來，想要探尋副本信息。秦非眼底流動著晦暗不明的光。

秦非坐在游戲房的書桌前。和房間中的無名小精靈下了十局井字棋。但烏蒙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他最擅長的本來就是執行，在聞人黎明點頭以后，他想也沒想，上前就是一刀。

這個時候屋外卻忽然傳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