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曾經說過,《馭尸術》存放在徐家祖宅中,是因為徐陽舒的爺爺對于自己放棄了家中祖業心懷愧疚,希望有能力的后輩能夠回來,重新拾起這門手藝。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現在繼續討論這個已然無益,秦非沒興趣多聊,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們去做。他竟然還活著!
“想辦法糊弄過去,應該可以。”林業的心里又開始咚咚打鼓。
很快,教堂里的修女發現了這個秘密。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
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秦非:“……?”
這極有可能是蘭姆在小時候,最初經歷家庭暴力等創傷時,觸發了精神上的自我防御機制所創造出來的人格。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
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又或許是被告解廳中的黑暗和那塊簾子遮擋了視線。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
“跑……”“好孩子可不能撒謊喲。”他強調道。“好像說是半個月。”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他們喜歡待在臥室,當然是因為,臥室里有吸引人的東西。”
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和所有秦非曾見過的其他醫生一樣, 鳥嘴醫生寫起字來也頗有種六親不認的架勢, 好在秦非辨識筆跡自有一套方法, 再自上而下將第一頁筆記掃視一遍后, 他大概梳理清楚了醫生的運筆邏輯。很可能對玩家們破解副本秘密有所幫助。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休息室內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
只要他一做出這種表情,要么就是要坑人,要么就是要哄人,要么就是又要說點什么歪理了。【鬼女的手:好感度???%】“你來的時候看見他們了嗎?”她詢問鬼火。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和秦非在守陰村副本中遇見過的徐陽舒最開始時一樣,頭頂都沒有顯示好感度。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向內行進。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24號死亡只會讓里世界多出一個里人格版24號。”
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
可是沒有人膽敢現在去問指引NPC。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咳。”“小心!”耳畔傳來一聲疾呼!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
秦非:“……”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
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這么敷衍嗎??
“如果程松不愿意放棄刀疤, 我們就威脅他……”放眼望去仍舊只是一連串的“老婆老婆老婆”。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啊——!!”
那刻痕非常淺,秦非一點一點,努力地分辨。
雖然鬼女否決了他的提議,但她說出口的話卻無疑給秦非打了一記強效定心針。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或許——和地上散落的瓜果不同,這些放在袋子里的水果倒是顆顆飽滿鮮活,蘋果圓潤,葡萄晶瑩多汁,看上去品質好的不像話,呈現出一種和整間屋子截然相反的鮮活之氣來,顯得惑人而危險。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作者感言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