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nèi)回蕩。修女眼神落下的方向,玩家們紛紛轉(zhuǎn)開了臉去。告解廳的里側(cè)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嚎。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些什么?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王明明家住在四樓,秦非向著不遠處的電梯走去。
他已經(jīng)離開亂葬崗,頭上的封條也被揭下。“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仿真純金質(zhì)地的獎牌正中刻著一個五角星形的圖樣,底下是有關(guān)本場賭盤的內(nèi)容記錄。
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guī)則。堅持。那么回到表世界去的方法,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沒戲了。
就在最后一秒,今晚一直悶聲不吭的凌娜忽然搖動銅鈴,迅速向高臺一角沖去。
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秦非揚了揚眉。6號:“???”
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修女繼續(xù)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lǐng)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
“他看起來好冷靜,甚至是在享受這場游戲。”說話的靈體面部表情狂熱,盯著秦非,不時發(fā)出癡癡的笑聲,“長得也好看,真是有趣,讓人忍不住不停幻想……幻想,他翻車的場面呢。”
——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我來這里,是為了代替我的朋友們向您懺悔。”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
——尤其是第一句。
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dāng)中,絲毫不見心虛。“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
“艸!”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黑色的絨布鏡簾被掀開,鏡中空蕩蕩一片。可他和導(dǎo)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xiàn)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guān)副本更加要緊?一旁,秦非、凌娜和林業(yè)三人已經(jīng)開始興致勃勃地填起了空。墨綠色的簾布被掀開,穿著神父裝的青年笑意溫潤,柔順的黑發(fā)貼著臉側(cè),手中捧著圣經(jīng)和十字架,無論怎么看都美麗又圣潔。
右邊僵尸與秦非僵持片刻,最終選擇了退讓。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老是喝酒?”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也太會辦事了!
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xué)方面的專業(yè)術(shù)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所想。”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當(dāng)時秦非已經(jīng)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秦非:“……”接著他便看見前方不遠處,源源不斷的npc從各處沖了出來。
完全沒有地方可躲。秦飛腦海里浮現(xiàn)出幾個字。
作者感言
修女說話就像猜謎語,假如真的按她所說的那樣,只要虔誠就能得到積分,那現(xiàn)在多少也該有一兩個人拿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