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林業(yè)打開彈幕面板,面前空氣中飄過的彈幕很好地講述出了他的心聲:
會怎么做呢?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所以。”煉尸,有著選、停、浴、擇、煉等復雜的一系列講究,若是將這一切都順利完成,趕尸人便會得到一具完美的僵尸。無論是在分析復本信息時的理智,還是面對人性的選擇、面對生死的淡然,都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fā)生。“80%都騙不到他??他的精神免疫究竟是有多高?!”那幾個自稱看過好幾遍0039號副本的靈體聞言,集體靜默了一瞬。
林業(yè)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yè)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秦非幾乎可以確信,假如剛才鬼火的尖叫聲破口而出,他們三個現(xiàn)在估計已經因為驚嚇到“孩子”,而變成給14號為自己補充營養(yǎng)的下午茶了。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鬼火壓根就沒有見過神父本尊,自然也不會知道,這身衣服是秦非從那個倒霉的老家伙身上硬扒下來的。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
接著極迅速地低下頭去,抬手擦了擦嘴角。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青年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他漂亮的瞳孔中寫滿了迷茫,那雙琥珀色的寶石上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彈幕為什么會這么說?他露出一個心滿意足而又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那雪白的墻壁、光潔的地板,此刻都已變了模樣,上面遍布著肉瘤般的突起。
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既然任務都是一樣的,那白方的人不管怎么遮掩,最后肯定都會被紅方的人發(fā)現(xiàn)端倪。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
也多虧了這個場景不能隨意開口和動作,否則,秦非大概會義正言辭地將女鬼甩開,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絕對不會隨意占女士的便宜。蕭霄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
‘蘭姆’點了點頭。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既然早死晚死都得死,那當然是能多活一分鐘就是一分鐘。
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神父說過修女的辦公室和醫(yī)生一樣, 都在地牢后面的那條走廊上。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
從小樓內部的光景來看,秦非推斷,他眼下應該正身處在徐家搬離守陰村幾年后的某個節(jié)點。秦非是個十足的放養(yǎng)式家長,只要不影響到他自己,他可以隨便鬼嬰放肆。
他將掛墜翻了過來:“你看看背面。”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是這個叫秦非的老玩家!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實在嚇死人了!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fā)現(xiàn),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出于某種移情心理,林業(yè)之后每天都去幫阿姨干活,一直干到了他第二次進副本之前。黑暗退去后,出現(xiàn)在秦非眼前的是一個銀白色的小小空間。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轉身回了臥室內。
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靈體笑成一片。“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顯得有些臃腫。
沒鎖。“秦大佬。”
作者感言
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