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tài)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還有這種好事?
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xiàn)。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p>
可這幾人的神態(tài)卻與那些人迥然不同?!肮?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比救粲兴迹骸澳橇硪环N思路呢?”
他們腳步沉穩(wěn)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秦非笑瞇瞇地點點頭。布告臺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這也正是副本中,里世界的黛拉修女會表現(xiàn)得如此厭惡同性戀的原因。他繼續(xù)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鬼女看向秦非的眼神非常陌生,看著像是第一次見。
他是預感到了嗎?他即將邁向死亡!
靈體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边@該怎么辦呢?
鬼女:“……”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但現(xiàn)在看來,所謂的和睦關系,或許只是父母單方面的而已。玩家們眉心緊鎖,不由自主地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而眼前的蕭霄,起碼截至目前為止,秦非還能夠確定,這就是蕭霄本人,而不是一個頂著蕭霄臉皮的其他什么東西。
如今的祠堂就像是一座橡皮泥捏成的城堡,被人揉成一團以后又重新拍成了一個餅,原先十分尋常的建筑布局已然徹底變了樣,叫人完全摸不清自己下一刻會跑到什么地方去。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這些傷痕令他們看上去面目全非。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yōu)榱颂秸諢?。他的“里人格”,竟然從鏡子里走出來了。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對了?!比鞠肫饋硪患?,對秦非和林業(yè)道,“這副本里有個人,你們最好小心點。”他仰起臉,望向周圍眾人。
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如今這波當然也一樣。
直到腳步聲近在咫尺,而后戛然而止。那就只有一種解釋了。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電光石火之間,鬼火想出了一個算不得絕妙,但已是唯一能夠挽救他們的方法。被整整六臺電鋸攔腰斬斷,碎木板炸得遍地都是,一整個面目全非。
“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fā)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對了?!辈几媾_后方,一座和里世界中一模一樣的木質告解廳正靜靜佇立在墻邊,紅棕色的木柜前掛著一塊深綠色的絨布,里面漆黑一片。
從他一出現(xiàn)在人前開始,蝴蝶就一直毫不掩飾地盯著他看。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
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qū)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鬼火道:“姐,怎么說?”
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不,不對。
而秦非這邊的狀況仍舊危急?!翱墒撬陕镆炎约貉b成新人啊?”最重要的是,秦非很享受這種氛圍,這能夠讓他體會到自己身上少有的煙火氣,使他確信,自己依舊是個正常人。
但,夜色比方才更加深沉,一種濃郁的混沌感沖擊著眾人的感官,空氣中像是藏匿著一個個看不見的扭曲漩渦,將源源不斷的黑暗輸送向這個世界。
秦非輕咳了一聲,微微瞇起眼。
什么餓不餓的,他真害怕這個小孩受到刺激,嗷嗚一口把秦非的腦袋咬下來。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
作者感言
無非只有一樣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