閾空間有著自己的規則:第一批人進來后關閉房門,房間滿意后打開房門。秦非拿著剛才順出來的剁骨刀, 高聲道:“我們找到了,這把刀就是殺死炒肝店老板的兇器。”然后是難以計數的一大群。
彌羊愣了一下。
木屋中,被秦非殺死的怪物肩膀上也有一處黑色印記。
三個人火熱的視線將秦非層層環繞,林業光是蹲在一旁都覺得渾身刺撓。
“誒?”彌羊一愣,“這不是……”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反正晚上不管有沒有怪物來,床底下都是最安全的。
很快,電話被接通,陰柔又冰冷的女聲在幾人耳畔響起。秦非懶得多說,不過見老虎實在好奇得難受,還是大發慈悲地提點了一句。“現在請大家看向這邊,我們的游戲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
兩道交疊的油漆,在石膏雕塑原本潔白無瑕的臉上形成了一個異常醒目的紅色大叉。
幾分鐘后,太陽徹底落下。眼看他們就要困死在這里了,這家伙為什么還能表現出一副舉重若輕的淡定樣?
他的嘴唇翕動著,好像有什么話正欲脫口而出,卻被他咬住下唇,死死憋住。應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下過多個副本的敏銳直覺告訴他,這條規則不可能全然無用。他的四肢百骸此刻充滿了力量,每一步都堅定不移, 他在雪地中奔跑,那道聲音像是刻在了他的腦子里, 沒有絲毫間歇地不斷響起。
遠處的光線將他們的背影投放得無比巨大,張牙舞爪地落在背后的墻上。
甚至,可以借此找到那個幕后之人藏身的老巢。“薛老師,這個人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玩家氣憤地回頭嚷嚷著。不過眨眼之間, 七名玩家有六名都已經爬到了通風井內。
王明明家一樓客廳。
能夠壓制住對方的概率,起碼在六成。一個人影從拐角的綠植背后顯現出來。
阿惠眉頭緊皺。秦非重新閉上眼。
“他們怎么還在下沉,要沉到什么時候?”他面朝下跌落在一大攤鮮血中,喉間發出宛如脫水的魚般咕咕的聲響。等到宋天回過神來,慌忙翻身向后看去。若不是腳下的積雪足夠厚實,得以固定身形,這風恐怕都能將人直接吹飛。
……
王明明的爸爸:“他說他在社區里迷路了,想讓我們送他出去。”
那是一把銀灰色的鑰匙, 大概有手指長,鑰匙造型十分精致,金屬質地的鑰匙頂部雕刻成了一個立體的豬頭樣式。這群玩家中唯一有希望逃出去的,似乎只有彌羊一個。紙上畫的東西看起來確實很像一把剪刀, 可是,辛西婭的房間給出的所有提示,已經全部都在這里了。
要想有新的發現,自然要想辦法開辟一些新地圖才行。
他抬頭望向夜空,熒光地圖中,最亮的依舊是活動中心一片。不是沒有能一次拿5顆以上彩球的房間,可那些房間的游戲難度都偏高,進去的玩家都還沒有出來。
對面男人半邊身形隱沒在黑暗中,空氣中灰黑色的顆粒不斷纏繞成藤蔓,從祂黑色衣袍的邊緣扭曲著向上攀升,然后又消散, 重新回歸于黑暗。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丁立沉默著沒有說話。
大象的兩個同伴瞬間歡呼起來。就在鬼火的指尖距離那個后腦勺不足半公分遠時。
秦非緩步從房中走出,溫柔的眼中含帶著笑意,怎么看都是個十足的好人,和屋里這兩口子沒有半點相似之處。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
蝴蝶剛才那一腳,雖然沒把他踹出什么內傷來,卻也實在叫人不好受。這絕不是什么好選擇,可以說這扇門幾乎是有進無出,但哪怕是拖延時間,也總比原地擺爛送死要好。那還不如讓她上呢,她絕對盡心盡責。
開膛手杰克將身上的幾十瓶精神補充劑全部灌進了肚子里,舌頭和整個口腔都在發麻,但精神值卻始終沒有超過70。
但那三名保安隊員并不敢疏忽。
傀儡十分聽話,一字不差地復述了蝴蝶的話。“我懂了,他就是愛出風頭吧!看他從一進船艙就在瘋狂現眼。”彌羊欲言又止。
趁著這次去林子里,秦非團了許多雪球放進了隨身空間,準備趁人不注意就丟一個進嘴里。彌羊搖頭:“不對,羽絨服比沖鋒衣還要保暖。”
“這是B級道具□□。”
彌羊十分擔心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會跟上來,直到走出一段路以后他才終于能夠確信,那兩人的確早已離開。他現在還不太能掌控自己的身體,站不起來,只能一手翻找著自己身上的口袋,另一只手在身體四面隨意摸索著。聞人黎明看向其他玩家,欲言又止。
作者感言
一直不停灌藥,san值是穩住了,可腿肚子卻軟得不行,連站起來走路都十分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