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臺內(nèi)。
不時有人嘗試著和他搭話,但他一概不理,僅用微笑回應(yīng)。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zhuǎn)而跟風(fēng)進入了D級大廳。房間正中整整齊齊擺放著六臺棺材,棺蓋沒有合攏,棺材里空空如也。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爭執(zhí)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
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對啊,一會兒說主播應(yīng)該去8號囚室,一會兒又說欄目應(yīng)該去8號囚室。”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
果然,就和2號當時一樣,血腥與死亡在教堂中是明令禁止的。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
他不是認對了嗎!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xiàn)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這兩條規(guī)則。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裝腔作勢地相互應(yīng)和著。村道兩旁,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沿途濃霧彌漫,灰白色的霧氣看上去總有種令人不安的感覺,仿佛多吸幾口就會中毒似的。
人頭分,不能不掙。可剛才他們在祭堂中訟念巫咒,念著念著,有人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只有好學(xué)生,才會對學(xué)校布置的這種邊角料工作都如此重視。秦非伸手,捻起胸前那枚十字架,裝模作樣地比劃出禱告的姿勢。
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吧。”
為什么?簡直要了命!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快、跑。三途現(xiàn)在只想趕緊走進前面那個箱子里,把她的懺悔全部做完,然后離那個笑面虎越遠越好。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yīng)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guān)。”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衣服是灰色的,十分寬松, 粗麻質(zhì)地,走動時磨得人皮膚生疼。
秦非從孫守義手中接過蠟燭,朝著身后的方向晃了晃, 動作流暢自然到像是在用一盤蚊香驅(qū)趕蚊子。“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
他在進店前也看過門口的規(guī)則,規(guī)則上面寫了,店里只有炒肝這一樣菜品。
蕭霄以前也沒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他在附近繞了一圈,也沒再見到別的玩家,就自己走回活動中心來了。秦非沒有回答。
秦非心中生疑, 多出來的那名旅客肯定不是玩家,可只要是NPC,秦非就必定能夠看到他們頭上的好感度條。這些東西行動起來可不像村民們那樣舉步維艱,祠堂里的所有人一見到它們便自動后撤,反而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來。很可能就是有鬼。
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tài)度。什么聲音?
……
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他甚至后退了幾步,謹慎地打量著面前的幾人。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他驚愕地回頭,看見了6號放大的臉。
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wù)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就像蚍蜉不能撼動大樹。秦非不動聲色地向后挪了挪步子。
作者感言
早上出去過的幾人頓時既驚又怒,紛紛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