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解釋是無用的,黛拉修女不會聽,她一看就是那種武斷的專制者,絕不會給案板上的魚肉爭辯的機會。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
那棟樓一共只有四層,上下樓使用的都是那種非常老式的、在副本外的世界已被淘汰多年的外置樓梯。
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也是,這都三天了。”銅鏡的左右兩側(cè)堆放著招魂幡和花圈,花圈正中還有幾張黑白照片,有男有女,看上去都不年輕了。
——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這兩種截然相反的特質(zhì)同時匯聚于眼前之人的身上。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
這個怪也太好笑了!一副被糟蹋了心意的表情是鬧哪樣啊。他伸手敲敲鏡面:“別睡了,快出來。”
“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diào)了一些。”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shù)派的身份。
是食堂嗎?也就是說,現(xiàn)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他們手上哪來的多余積分可以用來插隊啊!但,無論如何,反正已經(jīng)著了道。
蕭霄一愣。既然不可能,那還操什么心,早死晚死都要死,不如先睡個大覺,做個舒服鬼!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神像的眼睛為什么會忽然出現(xiàn)在整個村子里?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zhèn)定的笑容。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
像是一只找準時機潛入了羊群的灰狼,正在津津有味地挑選著自己今晚的獵物。
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
秦非又笑了笑。
這場偶遇對于秦非而言,無疑是幸運之神千載難逢的降臨。安撫好了鬼嬰,她雙手抱臂,審視的目光遠遠落在秦非的臉上: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fā)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
對于其他游客而言,起碼也應該先掀開棺蓋看一看徐陽舒的狀況才是。
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這是什么?不告訴,他們說不定還能活得久一點。
他硬著頭皮道:“不會吧。”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0號囚徒也是,放著一群人不管,就盯準了12號一個。
這,就是這座村莊每年定期舉行村祭的原因。耳畔被自己劇烈的心跳所牢牢占據(jù),那不間斷的咚咚聲,就像一個人邁著有節(jié)奏的腳步,由遠及近向這邊走來。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林業(yè)聽懂了秦非的意思。兩人連動都動不了,想要逃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
圣經(jīng)中的魔鬼總是以各種充滿誘惑力的面目示人,哄騙著內(nèi)心不夠堅定的子民,墜向墮落的深淵。
他們是不愿意理你,可不是不愿意理我們所有新人。華奇?zhèn)ヒ汇叮骸笆裁匆馑迹俊?/p>
作者感言
“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qū)邪縛魅,保命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