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好多、好多血。

“閉嘴！”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也對。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人、格、分、裂。”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

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人、格、分、裂。”但。

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這是鬼女的手？鬼女不是應該在第三天以后才出現的嗎？這手怎么還會自己跑出來的？？”

不知他是何時留意上三途和鬼火的，說話時目光一直不自覺地往他們的方向瞟。這孩子現在的模樣, 和他在里世界時那種單純無害的樣子比起來，完全就是兩個人。

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眼睛！眼睛！”

他們看過那么多場直播，見過那么多陷入絕望的主播。鬼嬰則是在看見鬼女的那一刻就徹底顯出了身型。

沒幾個人搭理他。

只是不知道，任務過程中，告解廳里的時間流速與外界是不是同步的。

“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

這次秦非沒有立即去D區辦理入住，而是和蕭霄一起回到了他們在E區租的房子里。

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這其中的關聯，沒有人會意識不到。

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直播進行到如今這個節點，新老玩家的區分已經十分明顯，玩家們十分自覺地將隊伍劃分為了兩半，老玩家神色鎮定地走在前方，新人們則面露警惕，不遠不近地跟在老玩家身后。

“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好在情況還沒有那么糟糕。總不會是藏在床底下吧，那主播又是怎么看到的？

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或許是他實在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他們是在說：

見秦非用若有所思的眼神偷偷瞟著自己，程松主動開口道：“你有什么話想問我嗎？”“……”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他實在有很多疑問。

機械音在夜空中陣陣回蕩, 玩家們早已四散奔逃。

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大巴的車門虛掩著，不過短短兩三天未見，這輛老舊的中型游客大巴看起來便似乎更破舊了一些，斑駁的灰黃色印痕遍布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