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yī)務室內(nèi)隨便轉(zhuǎn)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yī)生的位置上。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蕭霄挑起眉頭,試探著開口:“怎么是這樣的衣服?純正的趕尸表演,難道是讓我們扮僵尸嗎?”
徐陽舒站在祭臺上,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蕭霄搖動鈴鐺向祭臺邊緣跳去,一把抓住黑布將徐陽舒蓋在了棺材里:“別添亂?!迸碚A?眨眼,漂亮的鳳眸中忽然有血珠滾落。
現(xiàn)在他一句懺悔也說不出來,會不會壞什么事兒啊?
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nèi)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肮?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但玩家們不可能清楚這一點。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
雖然眾人現(xiàn)在還并不清楚守陰村副本具體的背景故事,但起碼,明面上的主線已經(jīng)十分清楚了,就是那場一年一度的村祭。“?。。。?!”蕭霄又有了那種死到臨頭時全身血管發(fā)僵的緊迫感。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只是那走廊上大約有著什么障眼法,將他們都給蒙騙過去了?!八枪?!他是鬼!”他一直不停重復這句話。
從始至終,秦非都并沒有從祂身上感到一絲一毫的威脅。鋪天蓋地的“老婆”與“主播加油”聲中,間或夾雜著一些不太合群的聲音,大概是無意間亂入的新觀眾,難得見到這種陣仗,被嚇了一跳:林業(yè)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秦非聽林業(yè)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這才回想起在進行結(jié)算時,系統(tǒng)好像的確播報過【恭喜你已進入新人主播排行榜!】這句話。
“你不是同性戀?”抓鬼。
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很難看出來嗎?
秦非說這話時的語調(diào)懶懶散散,悠閑而輕緩,與蕭霄緊張的模樣形成了極其強烈的對比。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
蕭霄望著那張血淋淋的床。
他嘗試著抬了抬手臂和腿。竟然真的是那樣。而即使是綁定了好主人的NPC,也鮮少有像鬼嬰這般過得如此滋潤的。
可是,玩家們彼此對視著,目光中卻都透露著遲疑。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是林業(yè)!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吧。”當大家意識到這一點,頹喪的氣息瞬間席卷整個直播大廳!
觀眾:“……”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那個領(lǐng)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真的假的?”碎裂的鏡片在秦非背后迸濺了一地。畢竟,新鮮血液對于任何一個團體來說,都是格外重要的。
蕭霄、孫守義和程松同時看向秦非,想要和他同行,可目光交匯處,主人公卻伸手搭上了林業(yè)的肩膀:
他很想調(diào)出屬性面板,看一看自己的SAN值已掉到什么地步了,但他又不敢。
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shù)睾似饋恚骸鞍パ?,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p>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cè)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他應該做些什么去吸引鳥嘴醫(yī)生過來了?!翱刹皇怯斜臼聠??看這張小臉多清秀,嘿嘿,是我也愿意聽他的話……”
頭頂響起系統(tǒng)尖銳的提示聲:
冰冷的刀片擦過脖頸,帶來陣陣令人靈魂發(fā)冷的刺痛,凌娜緊咬著牙關(guān),心中涌起難以言喻的憤怒與屈辱,就像是一簇火焰,燃燒得猛烈而洶涌。
作者感言
若是再由他親自選定一枚棄子,雖然可以換來短暫的安全,但也注定會導致隊伍人心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