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房間關著門,有的開著。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徐陽舒一個江湖騙子,屁的真本事都沒有,當時就被嚇傻了。
他捏起車載電話后面藍色和黃色的電線,斷口清晰可見,露出內里淺色的鋁絲來,同樣已經完全斷成兩節。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它們的行進道路的確是隨機的,沒有任何指向性。
“你是想侵占我的身體?”
秦非思索片刻,干脆邁開長腿翻過走廊的扶欄,直接進了走廊后面的天井。
可是三途河在冥府界內,根本不是活人能夠踏足的地方。
徐陽舒懷抱著僅存的希望,望著面前這個他剛才還覺得是個天使的人:“我說了,你們能不能不要讓我一起跟去?”當時兩人也都和秦非一樣,有過去拉她一把的沖動,可受制于過于遙遠的距離,都沒能成功實施。
一圈一圈纏繞著,向外拉扯。
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而存有一絲敷衍。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
他頭頂的好感度條此時就像出現了什么故障一樣,不停地閃爍、再閃爍。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扮演的角色,大概,是一個——”
“美好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飛快,不知不覺間,我們的旅程就已經來到了最后一天。”
右手邊還有一連排書柜, 上面擺滿琳瑯滿目的宗教相關書籍。
在規則世界中,有一個所有玩家都公認的事實:
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房間內,除了秦非依舊安然立于原地,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已亂了陣腳。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現在處理還來得及。趁著0號囚徒還沒有將走廊堵死,他們動作極度迅捷地奔逃向了另一方。然后,在兩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這個剛才還異常危險的npc,竟真的將她渾身的殺意全數收斂了起來。
蕭霄左思右想:“村長?不對他不喝酒啊……那是徐陽舒?他好像也沒說過他喝酒……”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毫無疑問,11號干了件蠢事。
遠方不遠處,一抹陰影一閃而現,出現在岔道的盡頭。“那、那。”林業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
面對20多個同仇敵愾的對手,4號玩家連個屁都不敢多放。對于玩家而言,生命值的基礎數值及下降速度受到各人先天條件的影響,每個人都有所不同。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
所以能不弄出來最好還是別弄出來的為好。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這樣比起來,這些觀眾喊幾聲“老婆”,簡直就是小兒科,不痛不癢,完全無需在意。
醫生卻搖了搖頭:“不。”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從秦非的名字出現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萬一,他們人一多,還真的找到了那本書呢?
“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
“大家還有問題嗎?”“神父……”現在,除了裸露在外的脖頸與手臂皮膚上,有著幾處不太顯眼的干涸血跡以外,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爽, 與那些已經在生活區中休息了十天半個月的空閑玩家沒任何區別。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附加條件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罷了。“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他剛剛才冒出苗頭的氣焰很快停歇下來。
作者感言
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