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過度親密的樣子引得一旁的其他玩家紛紛側(cè)目。“臥槽!!”
雙馬尾的神色有些怪異:“那個……那個老頭,好像不見了。”兩人說話時,彌羊就在一旁歪著頭打量。蛋糕上插著的蠟燭中飄出生日快樂歌。
對面五人一起搖頭。
秦非瞟了一眼,語氣十分篤定:“兩邊的是羊,中間那個是人。”彌羊聞言嗤笑:“如果你聽我勸,最好還是離那家伙遠(yuǎn)點。”
房里桌上的棋盤,由于與走廊相隔太遠(yuǎn),很難看清細(xì)節(jié),所以大家都沒有過多關(guān)注。
而這驗證答案,是絕對不能通過他們自己人的命來獲取的。
這間屋子已不知多少年沒有人踏足過了,屋里的東西全都覆蓋著厚厚一層灰塵。
秦非不需要他提醒也會自己跟緊的。
細(xì)微的顫栗順著脊髓直沖天靈蓋,這是感知敏銳的動物在覺察到惡意后,身體自發(fā)而出的預(yù)警。包括王明明爸爸媽媽告訴他的那些,彌羊聽完后只需要甩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就足夠全盤推翻。秦非:“……”
快點結(jié)束這一切吧,他想。
雪怪們雖然仍舊對秦非格外偏愛,卻也沒有只顧著攻擊他一人。沒見識的A級玩家彌羊,還是第一回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到這個話題。
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lián)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
在秦非抱著彩球離開房間的那一瞬,身后的綠色房門忽然咔噠一聲關(guān)上。矮個子三角眼的隊員名叫刁明,被烏蒙噎了一下,皺著眉頭道:“六祭壇,一銅鏡,四十四生祭。”
他低著頭,額發(fā)散落下來,鴉羽般的眼睫將眸中的情緒盡數(shù)覆蓋。
面色蒼白的青年喉間溢出壓制不住的喘息, 抬眸望向前方時,清透的淺色瞳孔中仿佛氤氳著一層水霧。直播大廳中,觀眾們一個個雙目圓瞪,緊盯著光幕。“也不知道那兩位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彌羊不走,秦非他們都沒法大聲說悄悄話。NPC不為所動,似乎誓要將拉偏架進行到底,向□□進一步,道:
非常健康。
秦非閉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一切。秦非右手忽地用力,掌心處,已經(jīng)呈半愈合狀態(tài)的傷口被猛然撕裂。然而就在這轉(zhuǎn)眼間的時間里,有些反應(yīng)迅速的靈體卻已經(jīng)明白過來:“!哦哦哦我懂了!主播腦子轉(zhuǎn)得好快!!”
“這次的參賽人數(shù)好多!”幾個玩家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四處翻找起來。
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fā)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帳篷后面?zhèn)鱽砘靵y的對話聲,打斷了烏蒙說到一半的話,側(cè)耳細(xì)聽,似乎是刁明正在大聲嚷嚷。
作為一支富有經(jīng)驗的團隊,身上的裝備理應(yīng)更豐富才對。
秦非會將羽毛收起,純粹只是出于一個簡單的原因。什么黑霧,什么海底,像是一場剎那間恍惚而至的迷夢。混合著烏黑的粘液,將雪屋地板浸染得幾乎無處踏足。
本該成為怪物風(fēng)向標(biāo)的秦非,幾乎是大搖大擺地向社區(qū)東南角走去。可能就會直接凍死在雪地里。那就只會是污染源搞的鬼了。
秦非趁著余阿婆發(fā)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著她身后那輛三輪垃圾車。“這是……從下面漂上來的?”彌羊皺著眉頭,不愿相信看見的事實。薛驚奇心一橫,屏住呼吸,拉開抽屜,里面赫然躺著一臺黑色的電話。
秦非一邊思索著,手上動作未停。
“而且!”又臟又臭先不說,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這東西吃下去會不會產(chǎn)生什么負(fù)面效果。秦非依舊跪坐在洞口。
就在秦非站在甲板上,看著劍齒魚襲擊游輪的同時,蕭霄彌羊幾人正在通風(fēng)管道中匆忙奔逃著。秦非眨眨眼:“我只是懷疑。”他伸出粗短的五指,握在衣柜把手上,馬上就要將柜門拉開。
“蛇”字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他禮貌地點了點頭,身后,一根細(xì)細(xì)長長的灰色尾巴一閃而過。在副本給予的強烈精神污染之下,普通玩家在看向尸體時,會產(chǎn)生一種極其強烈的感同身受的感覺。
“聽它們都在叫老婆,主播是個美女嗎?”
“上次我有個朋友,在娛樂中心路邊斗毆被管理辦逮去,問都沒問,直接開了30天治安拘留處罰和1萬積分的罰款!”人堆里,彌羊?qū)︶f挑釁般勾了勾手指。
作者感言
臺前檐下全都落著厚厚的雪,不見半分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