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尸體不見了!”“啊……對了。”
她望向秦非,似笑非笑:“我想,你應該并不想被別人知道和‘祂’有關。”“真的,這戶人家奇怪死了,這對父母應該都是鬼吧?”他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他們盯著他也沒有用。
“但門口的木頭椅子上擺了個擴音喇叭,每隔一分鐘就會播報一遍,不要插隊!不要插隊!”司機身邊的窗戶上掛了塊牌子,牌子上大半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寫著的應該是【///——守陰村】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假如撒旦沒有騙秦非,那么,圣嬰院中的玩家——或者說,至少有一部分玩家,是有著隱藏身份的。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他的證詞無效!”6號宣布道。
游戲的順利完成使得玩家們成為了得到副本承認的停尸廂房管理員,成功獲得了這間房間內的最高控制權。
是撒旦。
再往后還記錄了地牢中9位囚犯的信息,包括0到8號囚徒和蘭姆,他們的姓名、年齡,以及何時來到這座教堂。
按照往年的祭祀情況,咒念到這一部分時,棺中的尸體勢必會發出很劇烈的震蕩聲,那是那些尸體的亡魂在抗拒林守英的吞噬。秦非不難想象,假如那東西纏上自己的脖子,他會得到什么樣的下場。
可他當時里外里將鏡子檢查了一番,的確什么異常也沒有發現。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
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他們親眼看著程松一步錯步步錯,直到現在,徹底走上了以前主播們曾經走過的錯誤老路,忍不住扼腕拍大腿。
這種毫無頭緒的事。
但……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林業硬著頭皮開口:“昨天晚上我一個人跑來這片亂葬崗,沒找到柳樹,我就四處亂走,之后不久就碰到了他。”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秦非眸中略過一抹思忖。
她一邊嘟囔著,一邊走遠了。……
程松與孫守義認為,他們沒必要管這兩人,就這么綁著他們,隨便他們去就是。
“咚——”“別說了,我還以為這個副本里什么時候出現了一個新NPC是猴子精。”
刀疤臉色越發難看起來,他的手在身側一摸,竟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來。
……居然。“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還好他們在看見規則之前沒有貿然開口,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人倒霉了。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
蕭霄人都僵住了,他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現在比僵尸的更僵硬。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
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有人眼見著身旁的人被林守英抓住撕成了兩半,情緒崩潰,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這方面的想象力暫且還有些匱乏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觀眾們已經將他當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顏色主播來看。車廂最后一排,清雋優雅的青年雙手交疊,清瘦的背脊挺直,纖長的睫毛微揚,顯得整個人溫和無害,看上去仿佛并不是坐在一輛詭異的大巴上,而是坐在圣光普照的教堂布告臺上一般。
一般來說,主播在直播中查看屬性面板的動作是十分明顯的。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作者感言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