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僅此而已,應或沒領到那個去馴化別人的任務,那是秦非獨有的。秦非這樣想著,很快便來到了活動中心門前。秦非想喊鬼嬰幫忙,但鬼嬰也失聯了。
這真的是污染源嗎?污染源會這么不講道理?以至于這里甚至已經不像一間所謂的“雕塑工作室”,而更像一間用來堆放雕塑的倉庫。托羅蒙德山不高, 一天一夜時間,早夠搜救隊將山翻個底朝天。
亞莉安花了許久時間才終于接受,自己屁顛顛追隨的大佬在中心城中,竟然是個人人喊打的倒霉蛋這個事實。能否完成副本任務,只會影響到獎勵分配的多寡,而不會使玩家喪命。沒有特殊賽事時,A級大廳能夠一次性亮起二十面光幕都算數量多的了。
帳篷內靜得落針可聞,最靠外那人偷偷拉開了帳篷的拉鏈,玩家們不動聲色地朝后退。——這當然是秦非偷偷干的好事。
系統聲頓時啞住。
秦非帶著一群人向活動中心外走去。
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這家伙實在太不講道理,看熱鬧的眾人如今都一臉憤憤不平。
他想問問秦非具體什么情況,看了彌羊一眼,神色有些遲疑。
“臥槽!”躺在這樣一個寒冷得連呼吸都會被凍住的雪屋中,他仿佛就像是一尊細心雕刻而成的藝術品,讓人探不清情緒。
仿佛是在配合觀眾們探尋的目光,直播鏡頭就那樣定格在了那里。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他將動手的時機,安排在了拿到彩球的那一瞬間。前行隊伍陷入停滯,十秒鐘后,機器冒出一股白煙,徹底宣告報廢。
秦非將照片放大。
那漆痕歪歪扭扭,似是徒手畫上去的。在這個最為合適的時機,他走上前,如春風化雨般平息了豬人的憤怒。商城里是不會有什么好貨的,即使是A級商城也一樣。
秦非神情淡淡,上前幾步將刀交還給烏蒙:“多謝你的刀。”是他把污染源的碎片喚醒,又把污染源的本體弄進這海底來的。【恭喜玩家成功抵達指引之地,勇敢的人們,勝利就在前方,請盡快下潛至深坑底部!】
“確實,等級歧視也別太嚴重吧,能升到D級的人,智商還是正常的好不好。”他們似乎看不見這面鏡子的異樣。
現在薛驚奇帶的人,恐怕都已經經歷了一輪篩選,和他是同一邊的。是個年輕的男玩家,在昏暗路燈的映照下,臉色顯得格外灰敗,眼珠子黑黢黢的,嘴唇卻不見半點血色,看上去比旁邊的鬼還嚇人。
他看不出站在眼前的是什么等級的玩家,只覺得對方云淡風輕的樣子非常大佬。內憂外患。老鼠眉頭皺得死緊。
秦非微垂著眸,語氣愛搭不理:“高考壓力太大了,出來逛逛,順便背書。”
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可惜,蝴蝶注定沒有機會了。游戲區整體結構很簡單,前面四分之三都是各種顏色的游戲房間,后方聯通著一個圓形休閑區。
走廊上的污染不輕,但也不能說極度嚴重。秦非在倒計時結束前的最后一秒,將彌羊推進了通關大門里。段南在看見營地的那刻起, 精神狀態便好轉了許多,san值也開始逐步回升。
此時此刻,他正在為自己剛用了半天就被迫報廢的外觀而感到肉疼。
段南望著谷梁的背影,壓低聲音道:“他剛才說的,你們怎么看?”正在直播的畫面中,秦非從雕塑堆中躋身而出,走向了房間左側。他沒聽到什么聲音,但他看到了。
這就是陸立人狹隘了。“你們都進去。”薛驚奇笑了一下,重復道,“我是我們隊伍中個人等級最高的玩家,有自保的本領。”蝴蝶皺起眉頭。
哦。
規則確實說了,一間房只能呆一個人。
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昨天晚上他一頭沖進林子里的舉動很可疑。”
無人回應。烏蒙看了秦非一眼,在對方點頭后,行至十余米遠外的另一處冰面。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
“噓。”秦非對林業比了個手勢,站起身來。
而副本內,秦非正死死咬著他的嘴唇。平日就一直熱鬧非凡的娛樂中心,在預選賽這兩天時間里,人流量更是達到了空前的高度。
有靈體偷偷捂住嘴巴,扭動著腳尖,一點一點,從兩旁蹭到了中間的光幕前。后面的玩家勉強打起精神加入話題:“會不會是遇到了雪崩?”還是有人過來了?
作者感言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