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笑瞇瞇的,漂亮的眉眼彎出好看的弧度,他的神色柔和親切。假如是過場動畫,那這背后肯定伴隨著信息量不小的劇情。孫守義試著跳了一下,青白交織的僵尸面孔上浮現出一絲愁容。
三對視線齊齊匯聚于他的后背,身前不遠處,林業嘴唇顫抖,眼中寫滿恐懼。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
房間里太黑了,他們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臉。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彪m然直播才剛開始,但他的直播間里已經有了非常多人,并且數量正在以一種十分恐怖的趨勢猛烈上漲。
不該這樣的?!芭馨。。?!”“你猜?”秦非給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似笑非笑地回望過去,“總之,我相信應該比你高。”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終于出來了。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
就在此時,意外卻突然出現。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的環境?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只是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祂”,到底是什么時候在他身上留下的標記。手正握在秦非脖子的位置,力道太大,直接將秦非勒出一聲干嘔,伴隨而來一陣劇烈的咳嗽,嗆得青年滿臉通紅。他沒有多留意,經過幾人身邊時隨意一瞥,卻驀地頓住了腳步。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秦非盯著那只手。
“是信號不好嗎?”秦非:“嗯,成了?!苯^大多數玩家別說殺死,即使在副本里待上許多天、直至成功通關時,恐怕都弄不清這場直播中的污染源究竟是什么玩意。
片刻過后,重回原地。神父嘆了口氣。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現在是什么情況?”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
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于“祂”的話題終結,也終于逐漸恢復了清晰。
這小東西,到底是在幫忙還是在添亂?!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14號的雙手一直環抱在胸前,就像抱了個孩子一樣,但那分明就是一團空氣。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沒有人會相信老人所謂“過幾天就知道了”的說法,在規則世界中,時間給予玩家們的,永遠只會是同一個恒定不變的答案。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鳖^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孫守義走在最前,眉心緊鎖,握拳的雙手緊緊繃在身側。臥槽臥槽臥槽臥槽……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
空氣陡然安靜。
青年如離弦的箭矢般彈射而出。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
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與華奇偉和王順之死不同,秦非如今經歷的并不是短時間的必死環節,往好一點想,或許正說明了他的處境是可以找到方法破解的。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
僵尸。不論是秦非還是別的玩家,不論他們問了什么,老人都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后響起,緊接著,有只手拍了拍他的肩。
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以此類推,1號那個偷窺狂會變成如今這副鬼模樣,也是合情合理。
玩家們見狀,心里皆是一沉。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秦非:“……”
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作者感言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