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要是也死了,有一半原因都是攤上了華奇偉那個豬隊友被坑的。面對緊閉的房門,秦非束手無策。“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所有人擠做一團,場面前所未有的混亂。
說話間他已經打開門,帶著蕭霄向外走去。更要緊的事?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走廊的左側是一道道緊緊閉合的高大木門,右側則是一面墻壁,走廊綿延向前,通向漆黑不見一物的拐角。蕭霄以前也沒發現,自己居然這么怕黑,走個夜路嚇得腿都要軟了。
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小條縫,一個腦袋鉆了進來。
系統和鬼女口中的‘祂’,這二者似乎并非像玩家們認知中那樣是一體的。“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
鬼火的聲音又弱又可憐,看上去比沒有向陸振華要到錢的依萍還要慘。
秦非眸底閃過一絲了然。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在如此強有力的佐證之下,副本強行加諸于秦非腦中的迷障也就自然而然地退散了。
秦非不知道“活著的死者究竟要如何定義”,但是,假如他們真的能通過游戲召喚出這六具本該躺在棺材里的尸體。或許是三個——那個叫林業的小子一天了還沒回來,想必兇多吉少。畢竟,如果到時有什么好事發生,自己不在場,豈不是就不能分一杯羹了?
秦非眨了眨眼,纖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層陰翳。“怎么樣?”鬼女看也不看秦非一眼, 只顧對自己的右手說話。“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砰”地一聲。
會不會是就是它?“滴答。”
矮墩墩的小東西跌跌撞撞向鬼女跑了過去, 一頭沖進對方的懷里。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直到那巨大的、用竹藤編織的掃把頭散落一地,女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停手。
“嗯。”秦非點了點頭。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不要擔心。”
良久,人高馬大的男人終于嘶啞著嗓音開口:“我……我是來村子里,找東西的。”“好吧。”林業不無遺憾地眨了眨眼,“那還能藏在哪里呢?”
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不對,不可能是呼喊。
“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一口接著一口,運送棺材的隊伍勻速向前。和大多數一開播就滿臉苦大仇深的主播不同,秦非看起來心情非常好的樣子,眉梢眼角都笑意盈盈。
秦非已經靜靜等在了那里。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光幕那一側,被斷言“不可能”的秦非正攻略導游攻略得風生水起。
秦非一怔。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所有人,無論是老玩家還是新手,都已經在心中認定:壯漢的話將眾人的恐懼不安放大到了極致,就像一根針刺破氣球表面,強裝的鎮定瞬間炸開。
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他將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時間不早了,孩子該休息了。”雖然如此,他卻并沒有多么憤怒。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鬼火欲哭無淚:“行吧,行吧,反正我們也只能加油跑。”
消息實在太多,影響他的視野。鬼女給他留下的話是。程松步履急切的從車頭走到車尾,腳步,頓住回過身來,搖了搖頭。
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他時常和他們聊天。“規則六說了,迷宮內允許并支持一切暴力行為,說明我這樣做是完全合規的。”秦非心中涌起某種一股不太美妙的預感,轉而將手探向告解廳的門。
更何況他在這場副本里還頂著一個智商為0的白癡身份!“沒什么大事。”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作者感言
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