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這種毫無頭緒的事。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四面八方傳來的注視就像一道道探照燈,秦非站在無形的舞臺中央,一舉一動都無所遁形。明明之前憑借各種騷操作一路領先,劍走偏鋒若。
“吵架,需要強大的心理,豐富的語言。”起碼不全是。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醫生道:“凌晨以后。”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
“你——”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哪怕是身為大公會高玩預備役的三途,也絕不敢在20多個同級主播面前打這樣的包票。
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至于那些已經沉不住氣自亂陣腳的白方玩家——
這預感是無來由的,但十分強烈。0號囚徒上午追殺他和2號時,身上還沒有那些鞭痕和烙鐵燙傷的痕跡。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嗐,還什么一小時啊?你切視角看看,地面上游廊里那幾個人,馬上就要死了!”徐陽舒:“……”
房間里的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臉上都帶著點迷茫。假如這種媒介遍布整個迷宮——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
小凌該不會是出于個人情緒,才對小秦盲目信任的吧?“孫大哥和林業他們幾個還在外面跑呢,剛才我來的路上遇到他們過。”
“你們可以叫我崔冉,這里是生存類的恐怖直播……”艾拉愣了一下。不遠處,崔冉的隊友正仰頭向這邊觀望。
啪嗒。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玩家們似乎想到了什么,齊齊打了個寒戰。
四散奔逃的隊伍中,僅有一人依舊停留在原地,便是旅社的導游。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
亞莉安臉上的憤怒不由自主地收攏了些許,嘴角也不自覺地掛上了一抹笑容:“過來吧,輸入你的玩家編號,再做一下虹膜和指紋驗證。”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徐陽舒:“……&……%%%”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徐陽舒幾乎要熱淚盈眶了。
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薛驚奇作為B級的老玩家,所擁有的副本經驗與宋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他所關注的正是十分重要的點。
四面斑駁的墻壁圈起逼仄的空間,濃厚的壓迫感漫溢在空氣中。林業在腦子里回想了一下方才那個大爺遍布褶子的臉,忍不住悄咪咪打了個寒戰。
蕭霄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王順。“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倆也實在夠倒霉的。”
秦非皺了皺眉,檢查完抽屜和鏡子,并未發現其他異狀,秦非于是又將紙條與鏡子歸位到原處。“咱們要不要……?”孫守義欲言又止地看向門口。
門的背后一片漆黑,像是籠罩著一團漩渦, 將靠近那周邊的一切光亮都吸了進去似的。
那中年男人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疑惑,就憑這年輕人的腦子,究竟是怎么混到E級直播間的。
“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作者感言
他剛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