絞肉機漆黑的入口,就像一張野獸張開著的大嘴。“黃色房間是單人游戲,紅色房間是兩人以上的多人游戲,綠色房間是一次性游戲房,當有玩家成功通關后,房間就會消失。”一邊跑還一邊大聲喊道:
“鬼嬰。”貓咪先生將正舒舒服服趴著的鬼嬰從肩膀上揪了下來,拍拍對方的屁股。
一問三不知算是怎么回事呢?三途繞著垃圾房走了一圈,沒有找到規則提示,于是上前查看門鎖。五個人站成一排,嘴唇翕動,半晌都沒人開口說話。
游戲大廳中陷入一派詭異的安靜。既然如此,鴿子在船上,難道不該是備受敬仰和愛戴的存在嗎?難道不該作為神明的標志,被高高在上地追捧起來?
這樣充滿民俗宗教和神秘學意味的傳說,自然不會有人當做一回事。
副本為靈體們開了扇小小的后門,光幕里,原本隱身了的鬼嬰身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紅光。形狀恐怖的斷肢殘臂四處翻飛,腥臭的液體迸濺上四周墻面,鬼怪們發出憤怒的咆哮與吼叫。
垃圾車頂端有一個小口,從外面看不清里面,但陽光可以灑進來。那是個蝴蝶的傀儡。
開膛手杰克跟在秦非身后, 目光死死追隨著他的背影,眸色幽深。
阿惠是這隊人里唯一的姑娘,長得又嬌嬌小小,是讓人下意識就會照顧的類型。規則五:不同顏色的彩球會帶來不同的影響,請各位動物盡量保持手中彩球顏色的均衡。
“快!”蕭霄飛快推了彌羊一把。幼兒園旁高大的樹影將三人的身形遮掩住,彌羊來到12號樓前時,只看見幾個模模糊糊的背影遠去了。秦非很難不將這歸咎于來自副本的惡意。
等到兩人回過味來時,聞人隊長竟已默不作聲地退了回來,任由小女孩歡欣雀躍地抱著槍沖向射擊攤。烏蒙抿唇,聽明白了對方的言下之意:“蛾子,我們也想到了,所以在發現密林會移動以后,我就把裝著蛾子的玻璃罐扔到了密林邊緣。”
……
晃動的艙體和水聲讓秦非能夠確信,他們此時的確正身處船中,他摸著自己毛茸茸的臉,心中涌起一絲難言的荒謬。下了那么多本,頭一回見這么不正常的指引NPC。“老婆怎么走的那么快啊。”
貓咪伸出手,看似十分欣慰地拍了拍玩家的肩:“恭喜你啊,成功進入了高級區!”休息鈴響過之后,大家就不能自由活動了。
“這下栽了。”可他既然已經見了血,副本里的怪物又怎會那樣輕易地放過他?
“黃色房間是單人游戲,紅色房間是兩人以上的多人游戲,綠色房間是一次性游戲房,當有玩家成功通關后,房間就會消失。”他們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勉強維持行動上。但面對這兩個人,他不可能像面對丁立他們一樣空口白牙直接張嘴就來。
漆黑的海面。秦非如此想到。
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兩人的通力合作之下,倒計時還剩最后5秒之時,那只大熊頭頂拴著的細棉繩終于在他們竭盡全力的拖拽下斷裂開來。
系統從沒見過這么不識好歹的玩家,假如系統有人中,它現在一定要抬手狠狠掐兩下。如果是第一次見到王明明媽媽的玩家,恐怕會被她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甚至懷疑這個NPC是不是想要暴起攻擊自己。
密林有多大,神廟又藏在哪里,誰都不清楚。“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想通。”
他被眼前出現的一幕嚇得臉色發白,旋即又一喜:“大人!”
有雪村的規則在前,他基本已經可以斷定,今夜的危機是分散在各個房屋內部的。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
這樣就意味著,即使不采用誘騙的方式,只要以利誘或者以威逼,條條大路通羅馬。有靈體大聲道:“我不信,我絕對不信,這有貓膩吧……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他在這個關卡里拿到的特殊身份,因為他是死者,和雪山是一邊的,所以才不會受到污染!”秦非跟著船工,原本只是想確定他是否會離開底艙,如今打探到了囚犯的藏身之處,這對秦非來說算是個意外之喜。
其余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彌羊懵懵地問他:“怎么了?”“公主”這兩個字,無論如何也叫不出口。
孔思明:“?”段南的狀態越來越差了,丁立不得不伸手攙著他往前,否則他就像是失了方向一般,不時便沖向別處。“對了,那扇房門是綠色的。”老虎又道。
彌羊、林業和蕭霄圍坐在一張圓桌前,六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灰色貓咪的臉。秦非的表情有些古怪。“我也是民。”
假如他們真的被小秦策反了,那也只能說明,他們真心實意選擇了和小秦同一個陣營。“他要是不同意,我就死在這里!!”
規則提醒過,玩家們必須要按照地圖走。“走,過去看看。”彌羊微瞇著眼,觀望了半晌,越看越覺得那邊的人眼熟。
他這樣說著,竟轉身就要走。現在,秦非仿佛走入了一灘沼澤,每邁出一步,他的整只腳以及大半腳踝都會陷入地毯中。彈幕瞬間劃過一大夸夸。
更別提今天進入峽谷以后,他直接被逼的不得不加入了秦非所在的死者陣營。“所以,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作者感言
規則太少了,玩家們完全沒辦法從中得出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