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高音量：“就這么等著車一直往前開，開到不知什么地方去？”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垂墜而下的絨布背后，鏡中的影子并沒有隨著光線的黯淡而消失。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能相信他嗎？

“怎么回事？！”孫守義與程松急急站起身來。全家福是黑白色的，年代感濃重的畫面上印著六口人，一對中年夫妻，一對年輕夫妻，一個老奶奶，和一個看上去十分年幼的嬰兒。——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

剛才的幾次懺悔，讓秦非成功地確認了一個事實：

“出什么事了嗎？”青年輕聲發問，眉心困擾地蹙起，神色間卻并不見慌亂。

陽光照在鏡子上，光與暗瞬息交錯，鏡中那人不由得被刺激得瞇起了眼。

女人對待蘭姆的態度也和她對待其他孩子十分不同。沒事吧，看面相那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可他怎么什么也沒看出來呢？

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按照指南提示，玩家在午夜過后直至天亮之前都必須待在棺材里，而白天若是遭遇異常狀況也不要緊，只要及時躲進棺材就很有可能逃過一劫。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這幾頁筆記中，幾乎將所有圣嬰的里人格和弱點全部解析得一清二楚。

這個人身上的秘密，似乎越來越多了。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明明都死到臨頭了，也不知他哪來的力量講出這些不著邊際的話：“畢竟，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手。”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那種一層一層抽絲剝繭的感覺，其實很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然后就聽見秦非不緊不慢地吐出了兩個字：……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你們在干什么呢？”假如那個壁燈是活物，現在恐怕已經渾身起雞皮疙瘩想要跑路了。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有玩家已經起了警惕的神色，也有反應慢的低階玩家還在那里發愣。

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棺材里的溫度剛才還與室外一致，如今卻變得異常冰冷。尸體呢？

撒旦沒空想這復雜的事，撒旦怒火中燒。告解廳中陷入沉默。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然而眾人想象中的流血事件并未發生，下一瞬，刀疤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蕭霄心里一驚，下意識頓住腳步。

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什么……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雖然他的情緒的確比常人淡漠，但，再怎么說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大活人啊。嘀嗒。

“系統！系統？”

并沒有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