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秦非滿臉坦然。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xiàn)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yīng)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jīng)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nèi)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被、被老板娘拖到店里面去了……”旁邊的長發(fā)女玩家小聲接話。推門進來的是宋天。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
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他承認,秦非這個年輕人遇事沉穩(wěn)、臨危不亂,總能帶給他們非同尋常的驚喜。
她似乎明悟了。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所謂的24名圣嬰其實只是蘭姆的24個副人格。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jīng)徑直覆上了林業(yè)的肩膀!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問任平,任平也不說。
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quán)利隨意浪費。“他一直跟著你?”蕭霄問。
直播大廳直接炸了鍋。薛驚奇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甚至已經(jīng)顯得有些臃腫。顯然不怎么樣,鬼手一點也沒有被威脅到。
他看了看秦非,身旁的青年一身寬松的白色襯衣,看起來清爽又休閑,那張五官精致的臉暴露在空氣中,一覽無余。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他沉聲道。“想變成一個熨斗!熨平老婆的眉頭!”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zé)岬?尸體不足15公分。
但,油鍋里的那顆頭,顯然屬于玩家。
她抬手,鐵棍的一頭重重砸在地上,迸濺出刺眼的火花,伴隨著陣陣滋滋啦啦的電流聲。
不見得。禮貌,乖巧,友善。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xiàn)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xù)下去。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
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jié)束啊?
一號似乎也是這樣,血淚漣漣的眼睛死死盯著秦非,鼻尖不斷聳動著。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這是玩家正在掉SAN的表現(xiàn)。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那態(tài)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但……不變強,就會死。
在22聲鐘聲響起前,活動區(qū)內(nèi)已然空無一人。
其他玩家不像秦非那樣能夠看見NPC的信息,自然不知道那個拿著電棍咣咣敲人的就是修女黛拉。這他媽是什么玩意?不僅如此,秦非連自己的個人面板也沒有辦法再調(diào)出來。
下午兩點前大家在活動區(qū)探討那條被污染的規(guī)則時,13號就站在水吧后面。
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作者感言
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