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他的天賦能力是預知類的,可是和大多數(shù)預知類天賦的玩家不同,鬼火能夠看到的東西只有一樣。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所以。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圍在旁邊的玩家們這才意識到,他們腳下踩著的淺粉色污水,竟然就是任平的血水。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三途搖了搖頭:“我只是從他身上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氣息,但我也不太確定這是不是那個人。”
眼見偷襲計劃失敗,19和17號干脆一咬牙,直接沖上去準備2打1。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
筆記本再往后是醫(y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蕭霄用半氣音半比劃的方式向秦非道:“我聽著動靜,很像昨天晚上來你門外的那個人。”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E級大廳比F級大廳的構(gòu)造要復雜一些,2樓是高階靈體專用的貴賓觀影區(qū)。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zhuǎn)瞬消失其中。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她臉上流露出的憤恨表情似乎大大取悅了刀疤,他又摸了她一把,將刀尖對準她的脖子:“快去!”明早再看不就好了。
這個白天令他驚恐不已的棺材,如今竟成為他唯一的保護傘。這支新老玩家混合的隊伍,在來時路上還維系著較為輕松的氣氛,此時卻每個人都噤若寒蟬。
就像秦非之前遇到的那個黃牛那樣,在規(guī)則中心城中,玩家們是可以找到各種各樣的工作的。更重要的是,他似乎找不到他的同伴們了。
既然這座祠堂已經(jīng)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電梯載著秦非升上4樓,隨著梯門緩緩打開,四樓的一連排入戶大門呈現(xiàn)在秦非眼前。
秦非挑眉。但,就像高中上數(shù)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tài)僵硬地緩緩扭頭。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fā)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
“如果在七月十五前沒有完成祭祀,林守英就會再次尸變。”鬼女道,“我要你們破壞這場祭祀。”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
他指了指床對面。但這顯然還不夠。
秦非的喉結(jié)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秦非在npc的目光進一步陰沉下去之前悄無聲息地挪到了凌娜身邊,壓低聲音警告道:“別看了。”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歷。
“我之所以不去靠近24號,是因為,24號和蘭姆并不是同一個人。”
明明秦大佬好像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所以呢,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他的手握在刀把上,目光有一瞬間的恍惚。
十死無生。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就著窗框上那并不算多么清晰的反光,秦非看見,就在他身后幾厘米遠的地方,一張慘白腫脹的面孔赫然懸浮在半空中。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zhì)十足的微笑。自從被秦非科普到鬼火和黃毛之間的聯(lián)系以后,他看到黃色頭發(fā)的人就心生仇恨。
他伸手,將右邊僵尸的頭輕輕拂開:“婉拒了哈。”凌娜渾身一僵,似有若無的余光中,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而2號在這個時候,莫名獲得了4個積分,又意味著什么?他雖然站在0號囚徒對面,心里想的卻完全和0號沒關系。
作者感言
另外三位主播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