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秦非抬起頭來。
究竟是懂了什么呢??
三人被迫聽14號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半小時育嬰理念,聽得三個未婚青年云里霧里。
整個場面仿佛秦非在祠堂那扇紅門中所見過的復現。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那天在E級生活區的路邊,女人就站在街道另一邊。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他望向空氣中虛無的某一點:攜卷著血肉氣味的勁風迎面劈來,千鈞一發之際,林業甚至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等死。“導游快收拾他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
或許——像是一只壞掉了的座鐘擺錘,節奏規律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它想讓我們盡可能地探索副本,將社區背后的秘密一點點挖掘出來,展示給觀眾看。”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第六條,如果休息區的電燈閃爍, 請及時前往供電區修理電表,若電燈熄滅, 請在三分鐘內離開休息區, 否則后果自負。”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右邊僵尸的頭身分離,在地面上茫然又干澀地眨了眨眼。“?啊???”
卻并沒有告訴玩家們義莊這個完全屋究竟是以怎樣的機制運行的。雖然王明明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他并沒有立即出手對付玩家們。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而是向下翻轉,緊緊攥住了他的衣領。
有小朋友?不知怎么的,僅僅是看著秦非這副古井無波的模樣,蕭霄心里就安定了不少。撒旦的表情都有點扭曲了。
村長沒有給玩家們地圖,幾組人只得根據各自的感覺隨意選定了方向,約定半小時后重新在村長辦公室前碰頭。義莊內一片死寂,華奇偉的臉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
眾人面面相覷。
秦非卻并不覺得意外。
雖然是撒旦主動詢問,卻總是對面那人哭喊渴求地抱住他的大腿、央求他將這資格施舍給他們。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一種強烈的注視感順著那人所在的方向涌來。
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法陣或許是徐家人離開之前特意擺上的。”
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秦非抬起腳,躲過一只差點從他腳面上蹦過去的老鼠,眉頭不由得緊皺。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
“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什么別裝了?”蕭霄一怔。
她將自己的臉變成后腦勺,然后轉過頭,露出依舊是后腦勺的另一面。
在規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他全然不顧自身形象地猛揮板磚,直到生前的另一人完全失去生息。誠然,僅憑他一人之力,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理清整個迷宮的構造。
蕭霄茫然地眨眨眼:“啊……我、我……”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
長發女生和那個幫薛驚奇跑腿的玩家異口同聲。
鬼火道:“姐,怎么說?”秦非學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啊!!僵尸!!!”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系統又提醒了一次。薛驚奇的心臟狂跳。他就在距離王明明最近的地方,對方眉梢眼角蔓延出來的不悅, 令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叫囂著緊張。
“你……”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快去找柳樹。”
作者感言
出于對自己直覺的信賴,在秦非提交完表格離開隊伍以后,蝴蝶飛快邁步攔在了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