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通常情況下,秦非追求的傷敵八百,自贏一千。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黑修女黛拉:好感度20(修女被你成功說服,你所說的一切都令她深信不疑)】
仔細聽來,反倒更像是……“啊……蘭姆。”世界上怎么會有人不怕死。
“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他試圖將話題拉回正常范疇內。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
蕭霄開始努力地思考。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那腳步聲緩慢地環繞著華奇偉所在的方向,像是正在圍著他兜圈。
秦非并不氣餒,笑瞇瞇地收回手。還是最靠前、最中間的位置,絕佳的觀影角度。
有的人哀嚎,有的人哭泣,有的人癱倒在地。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鬼火被迫單獨行動。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游身上去。
11號覺得身體非常不舒服,頭暈目眩,直犯惡心,他不得不躺在床上休息。嗒、嗒。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我操,該死的6號什么時候殺人不好,偏偏現在。”
“你先來吧。”秦非提議。雖然在場不少的低階玩家都是本著渾水摸魚茍過這個本、白賺一段生存時長的理念報名參加的對抗賽。
系統去把尸體刷新掉干什么?保護其他玩家的心理健康嗎?短短半分鐘時間,秦非已經看到了一個滿臉是血的尖叫小孩鬼和一個拄著拐杖的白頭發老太太鬼。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
三途曾經計劃著,要在過渡空間中向秦非好好討教一下這個副本的信息。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
蘭姆身旁,他身材高大的哥哥伸手推了他一把。而一如秦非先前所想,禮堂內的場景果真并非真實存在,取下眼球以后,秦非所看到的畫面與先前截然不同。
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什么死亡社區?社工居然還要負責犯罪現場痕檢……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
雖然沒有任何的明示或暗示。
它將直播間隨手切換到其它幾個主播的視角,隨意瞟了兩眼,又切回來。那聲音還提到了“直播”,但秦非在車內環視一圈,并沒有發現任何看起來像是攝影機的機器或是跟拍工作人員。
說著轉身向秦非走來。“砰!”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
秦非以前見過的修女穿的都是黑色的衣服,眼前這幾個卻不然。死而復生,醒來的地點不是醫院急救室,不是自己的臥室,甚至不是棺材,而是一輛大巴——這破車到底要開去什么鬼地方?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頭上傳來的痛楚還在繼續。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4號還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解釋,可是已經沒有人想聽了。“啊!!僵尸!!!”
緊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青年忽然反手從背后掏出來一個什么東西來。這些討論,秦非并沒有看見。
這場意外使他變成了一抹寄生在蘭姆體內的幽魂,變成了一個什么也做不了的廢物。“你去。”刀疤咬著牙道。
可他和導游叭叭了一整個下午,嗓子都快要冒煙,這見鬼的村子里連水也沒地方喝一口,到現在大家還餓著肚子,秦非完全沒興趣廢力去念紙條上的長篇大論。
作者感言
導游想要出門,秦非卻如同一塊橡皮糖似的粘著他:“導游您要忙些什么?有沒有我能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