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不過,揭個符紙就能將鬼嬰的好感度刷到40%,未免也容易得有些過了分。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再過四五十分鐘就到就寢時間了。到時再想出房間,就會很不方便。——除了剛才在那個變異村民家里看到的照片以外。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說是修女服,好像也有點不太對。
0號囚徒以一種令人非常不適的、像看裝飾畫一樣的眼神盯著秦非身上的神父衣袍。是蕭霄。
“我們園區的設施全都是半年前才翻新過的呢。”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老公掙錢老婆花,今晚也想快回家!”
其他人勉強點了點頭,在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夠找到導游。
林守英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暫且不在秦非的考慮范圍之內,眼下最緊要的是趕快逃命。秦非安靜地倚在墻角, 聽著兩人遠去的腳步聲。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他足以憑借自己的天賦,不費吹灰之力的成為公會里的首席獵頭。“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秦非雙手抱臂,在林業身后緩緩念道。
他現在身處的就是昏迷前被帶進的那個房間。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還差得遠著呢。
蕭霄還想說什么,剛張開嘴,卻又默默地閉上。“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就這樣?”秦非狐疑的目光在他臉上流轉,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刺得人心口發緊。
那清悅的嗓音,就像是春日消融的冰泉。“說不定我們直接鉆進告解廳的殘骸里,一樣能進行懺悔呢?”秦非輕輕嘆了口氣。
“不要碰倒祠堂中的東西!”鬼火摸了摸鼻尖:“這個……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在等著積分到賬呢。”
蕭霄自從進入圣嬰院副本以后就沒有走過什么好運,今晚當然也一樣。熬一熬,就過去了!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
短短一條路就像是永遠走不到頭。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顯然,命運之神今天完全沒有眷顧秦非。
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都不見了!!!”那是一枚金黃色的獎牌,就懸浮在個人面板左下方。“規則已經說過,玩家減少是正常現象,但規則設置了一個人數的最低閾值,6人。”秦非抬起頭來。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
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不要觸摸。”
他可不是什么真正心思單純的7歲小孩。不會被神父用幾顆快要融化的糖果和夾子音就給騙到。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
假如不制止他,刀子遲早都會揮到他們的頭上。
耐下心,等著別人出手,靜觀其變,才是目前的最優解。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偏要做狗的鬼嬰,給秦非帶來的東西是一截哨子。那個老玩家神色冷漠,言簡意賅地開口:“別管。”然后,伸手——
……嗯?
門的頂端還懸掛著一塊匾額,只是上面的字跡像是被一層厚厚的落灰蓋住了,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么。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
作者感言
這個世界的規則,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