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xiàn)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秦非沿著床沿坐下,頷首指了指自己身邊。
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誠如觀眾們所猜想的那樣,導(dǎo)游的確是對于秦非滿懷著愧疚心情。
只是大致講了講他在門背后的見聞。他已經(jīng)徹底發(fā)現(xiàn)了,這個姓秦的神秘年輕人,表面看上去溫和內(nèi)斂、平易近人,實際上內(nèi)心卻冷靜而強大到了一種令人不可思議的地步。其實秦非只是在一種十分平靜的狀態(tài)下,說出了一句不帶任何情感色彩與批判意味的話,可落在談永耳中,卻毫無疑問成了嘲諷。
比如笨蛋蕭霄。
被抓住,也沒什么可怕的,反正對方根本奈何不了秦非。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要命!
秦非也說不出這兩種類型到底哪一種更加可怕一點。
蕭霄豎起耳朵,眼巴巴地看著秦非。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這樣的話……
青年有些恍惚地掀起眼皮。或許遠比一個一次性消耗品要大得多。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xiàn)任何系統(tǒng)的提示音。他的視線在教堂內(nèi)四處流轉(zhuǎn),不經(jīng)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刀刃劃過空氣發(fā)出虛無的聲響,8號用盡全力的一刺沒有得到任何結(jié)果,反而令他失去重心,向前撲去。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lǐng)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問號好感度啊。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此刻場面十分詭異。
與8號手中小巧靈活匕首截然相反,一塊比他的臉還要巨大的板磚迎面直呼而來!“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
頭頂?shù)哪举|(zhì)橫梁早已風(fēng)化斑駁,過道一側(cè)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xì)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光幕那頭的觀眾直接沸騰了。
身后,蕭霄還在強行掙扎:
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秦非拍了拍蕭霄的肩,說話語氣中帶著一股飄忽不定的神秘:“別怕,這只不過是一個能夠佑護我們的安全,將我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的神父而已。”它終于認(rèn)清了一個事實。
后排狹窄的座位擠不下兩條長腿,秦非將腿屈起,身體向后倚靠,仿佛在自己家客廳的沙發(fā)上一樣閑散,他彎了彎唇角,溫和的臉上勾勒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惡意:“動動你的小腦筋想一想,想知道車往哪里開,最快的方法是什么?”
他可以確定,他們現(xiàn)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dǎo)致的錯覺罷了。“使用捆綁資格需要去那邊的綁定區(qū)域。”蕭霄指向大廳的一角。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tǒng)一的襯衣長褲。
秦非十分克制,斟酌著詞句緩緩道來:“聽說這間老宅中,藏著一本十分珍貴的《馭鬼術(shù)》,那人想來取,卻又無法親至。”
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
拉了一下。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
有一日,一戶人家找上門來尋求他的幫助,說是自家兒子前幾日過世,尸體擺在停尸房中卻不翼而飛。刀疤他到底憑什么?
這里很危險!!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
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眼神。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青年的目光從一行行夸贊中掃過。
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所以,這個副本和別的副本不一樣。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yīng)該身經(jīng)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從昨天進村開始,玩家們遇到的所有村民幾乎全是上了年紀(jì)的爺爺奶奶,哪怕是最年輕的人看上去起碼也有四五十歲,小孩和嬰兒更是一個都沒見過。【追逐戰(zhàn)倒計時:1分34秒67!】
作者感言
那雙眼睛看起來如同無風(fēng)的海面, 波瀾不驚,卻帶著山雨欲來的氣息,仿佛一個不慎便會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