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用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黑壓壓的隊伍,不禁嘴角微抽。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
圍觀的靈體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
所有人都在心中分析著徐陽舒剛才給出的信息。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或許他們會輕蔑不屑地笑著罵幾句,恥笑他的不自量力。是生怕人不能避過是嗎?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毫不掩飾的焦急神態,就像是被火燒了屁股。那掛墜依舊空空如也。
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其實也就只有兩個人的分數而已,但他卻已經遭到了黑修女強烈的針對。
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第1000001號玩家載入中——載入%載——載入——載入成功!】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得十分亢奮。
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傳言中,只要在午夜的鏡子前點上一支蠟燭,呼喚三次她的名字,她就會出現。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孫守義他們幾個也都是清楚的。”
總而言之。看見的那一眼,大概是導游用了什么法子。“鐘聲會讓人聯想到時間, 一天有24個小時,而我們也恰好有24個人。”秦非道。
除此以外,關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這地方實在太小,只消幾眼便足以將整個辦公室的場景全部囊括眼中,一個書柜,一張書桌,靠墻擺放的兩個書架,就是房間里全部的東西。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身前是墻角。他我我了半晌,最后道:“我好像忘記了哎。”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不,不會是這樣。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他任由看守們擺弄,十分乖順地帶上了枷鎖。
沒有比這更恰當的形容了。“四,不要打開紅色的門。”
有人高呼:“用尸體堵住門!”鬼火:“……???”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秦非也有可能有著比通關更重要的事要做。
而那三人反應竟也很快,在全然摸不清狀況的情況下,彼此對視一眼,不帶絲毫猶豫,緊跟秦非的步伐向回跑去。秦非半垂著眸坐在那里,日光將他的睫毛融化成弧度漂亮的陰影遮蓋在臉上。“但是,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可為了保險起見,凌娜還是按照規則所說的那樣折了柳枝。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然后呢?”
他并不格外嗜甜,但甜食在某些時刻的確能夠給人帶來好心情。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房間逼仄異常,天花板到地面之間的距離不足一米五,假如秦非在正常情況下走進這里,會連腰都無法直起來。
那人很快自己憋不住了:“……你也是老玩家?”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
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第七天晚上是副本的最后一天,他們能否活到那時都說不準。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很奇怪,他說出口的分明只是一句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含義的、比眼前的空氣還要虛無縹緲的話。
“其實,每天晚上24點鐘聲響的時候,地下室的入口就會在教堂的各個位置出現。”“很高興見到你們,純潔的圣嬰們。”
“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而1號的目光則穿透重重人群, 最后定格在了秦非身上。
作者感言
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