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光幕中,早餐鋪前的玩家們已經各自散開了,林業三人重新回到炒肝店里。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
他的目光向走廊右側盡頭飄去。……“能說嗎,其實我還挺期待的捏……”
在一個黑咕隆咚的房子里和鬼做游戲,怎么想怎么恐怖。他在避開蕭霄的目光后,竟不期然撞上了另一個人的視線。
此刻的他看起來非常不對勁。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一步,又一步。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向前的力道傳來, 孫守義帶著徐陽舒離開墻角, 向著蕭霄所在的方向走去。
聽蕭霄剛才所言,進入里世界后,其他玩家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響,各自表現出了異常。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玩家們突然被從支線地圖的各個方位傳送回來,此時還都一臉懵。
莊嚴肅穆的音樂聲隨著修女的發言聲響起,秦非側耳細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出一些支離破碎的歌詞。
秦非站在走廊一側,看著面色鐵青的1號玩家,心情十分愉悅地勾起了嘴角。當然是打不開的。她的雙手虛虛攏在胸前,就像是抱著東西,可定睛看去,懷中卻分明什么也沒有。
這是性命攸關的事,就連刀疤都不再作妖,全程靜默,一言不發地跟著其他人動作。“秦大佬,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可,那也不對啊。
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分也很明顯。
剛才吃早飯的時候,他還和鬼火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指認老板娘,幸好當時被秦哥攔住了。蕭霄一愣:“什么意思?”這不是E級副本嗎?
可司機并沒有把他怎么樣。
到處都是苔蘚的影子。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然而,接下去發生了一幕卻讓它的笑意忽地凝固在了臉上。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說得難聽一些,其實就是硬猜。
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蕭霄遲疑地呢喃道。秦非強忍著渾身的痛意,一個鯉魚打挺竄出半米遠,毫不遲疑地轉身便跑!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但這不重要。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
……
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血肉模糊的鬼嬰攀附在秦非身上, 濡濕的皮膚緩緩擦過秦非手臂。
已經只剩下最后一個數字。
這才沒有釀成糟糕的后果。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別人還很難看出來。秦非甚至有點懷疑,或許他也不是人,而是別的什么東西。
但現在,這把刀出現在了他的手里。安安老師站在那里,用一雙白多黑少的眼睛死盯著面前的青年,聲音低緩地開口:“跟我來——”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這讓11號驀地一凜。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秦哥!”
凌娜心中一緊,不著痕跡地提速,可身后那人卻仿佛打定了主意要跟著她,也跟著一起加快了速度。可分明,他活了20多年,真正直接動手對付過的人也只有8號一個而已。他此刻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團空氣,觸碰不了別人,別人也看不見他。
系統將這些被污染的世界收集、串聯起來,再將玩家們投放其中,從而開始了一場又一場不同維度、不同位面之間,充滿血腥、暴力和刺激的直播。
作者感言
這是刺頭的天賦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