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剛才我們本來想跟著前面那個NPC一起進炒肝店, 但是被炒肝店的老板娘攔在外面了。”
“好——”
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慌。秦非身旁,導游睜著一只空洞的眼珠,正審視地望著他。走廊盡頭。
2號和0號囚徒追著秦非不放的確是事實, 可其中的原因卻和副本劇情一點關系也沒有。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實在是太不懂享受了,規則直播中最精彩的就是這些能夠帶來感官刺激的畫面啊。”
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秦非嘗試自救,尋找各種刺激、玩極限運動、將恐怖片當成新聞聯播看。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臂滴落,傷口處皮肉綻開。
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提示音。
秦非眨眨眼,一臉無辜中帶著丁點委屈:“我說你是撒旦啊,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你兇我干什么。”眼眶、臉頰、唇角全都是血。秦非卻并不慌張。
雖然和華奇偉曾經形容過的并不完全一樣,但,秦非很快反應過來。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淺灰色的休閑款薄外套上連一絲褶皺也沒有,布料底下的皮膚同樣完好無損,那些足以致命的傷口已然消失無蹤。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尸體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只不過是一個媒介,失去了也沒什么大不了。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
“成交。”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他實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
他甚至標明了這些人格的善惡立場。
看著癱倒在墻壁邊緣的兩人,又聽見鬼火這樣對蕭霄說話,6號瞬間一驚!秦非掃了一眼身前,鬼嬰正坐在他的肚皮上啃手指。“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
“1111111”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昨晚大家在亂葬崗那樣狼狽地瘋跑了一夜,秦非的蘋果居然還沒跑丟……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那個來問他話的玩家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神色:“哦哦,這樣啊,打擾你了。”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
即使是已然經歷過幾十場直播的程松,在此刻都依舊忍不住地心潮澎湃。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秦非:……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徐陽舒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嚇人的臉,簡直就像鬼片照進了現實。雖然就算真說出去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莫非——
“那兩個人為什么不去?”【首次帶領直播間登上新手推薦位榜首——積分500】大腦叫囂著想跑,可渾身僵硬得像是化成了一塊石頭,沒有一處地方能動彈得了。
【采用呼喊的方式召回?】
作者感言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