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欲哭無淚。
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又臭。
走廊末端,一道木質窄門靜靜佇立于黑暗中。彌羊跟著他時的表情也很奇怪, 看起來心不甘情不愿,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綁了,強行拴在了他身后似的。
海風冰冷而腥咸,拂過他的臉。直播畫面中,谷梁慘然開口:“別掙扎了,事情已經很明顯,要想讓大家都能安全下潛到湖中心——”
他的臉上身上全是細小的傷口,紅痕交錯遍布,面部肌膚腫脹,幾乎已經看不出原先的五官模樣。狐貍懵了:“沒看到他們下棋啊。”休息的鐘聲在用餐結束后很快響起。
他驚恐地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秦非的注意力卻全在他剛才提到的那個紋身上。
“扶我……一下……”
還好他恰巧累了,在這戶人家門口停留休息了片刻。
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玩家們在提到關于“副本”這類詞匯的時候,為了避免被孔思明聽到,全都將聲音壓的很低,像是一群地下工作者悄悄接頭似的,交談得格外辛苦。到底不是一個小隊的同伴,烏蒙與應或也沒太注意秦非,反正他是朝營地方向去的,不會走丟。
他干脆將眼睛閉了起來,在心中默默數起了數。在14號鬼樓里就能看出,他手里有不少好東西。
但,警方的調查結果卻讓這成為了板上定釘的事實。直到那三人提醒了他,他才意識到,保安隊的工作如此重要。
公主殿下輕飄飄地瞟了一眼彌羊的身后,看得彌羊屁股一涼。以前的死者都沒能活到通關條件浮出水面的時候。秦非:“你愿意為了我去死嗎?”
可烏蒙腦海中,卻一直不斷回放著那紅光閃過的畫面。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對秦非的好感度,如今已經上升到了略顯恐怖的11426%。
就憑那破樹林,能拿他怎么樣呢?
戒指又在一陣一陣的發燙,手指上的皮膚像是有火在燒,可卻并不顯絲毫痕跡。“二樓不能隨便去。”秦非覺得事情有些麻煩了,“既然牌子上標了‘貴賓區’,就只有貴賓才能上去。”房間中,三名玩家同時感覺到,他們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化。
借著前方玩家的身形遮擋,秦非的目光迅速從幾個昨晚出去過的玩家身上略過。“沒有嗎?”
隨著操作桿上行的槽口被卡住,絞肉機的隔板也在半途中停滯下來,整臺機器發出沉悶的響聲,機油和鏈條的摩擦聲越來越重。秦非點了點頭,順便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我們的新隊友拿的是垃圾站工作人員的身份卡。”
這戒指這么神奇,還能隔空打電話?
否則他現在也不可能站在他的面前。
最糟糕的是,蹲上一個月,他們肯定會錯過展示預選賽。眾人心思各異,卻并未在臉上表露出來,只靜靜注視著秦非,等他開口說話。
男人冷硬的面孔上露出還算和煦的表情,對秦非道:
“啪嗒”一聲,大門緊閉,隔絕了外面透進來的光。他的神色淡淡:“騙的就是你這種傻白甜。”
丁立見來人是他,愣了一下,道:“怎么了?”阿惠低頭,順著谷梁的視線方向望去。
走廊上認識不認識的人都來拉他,勉強將他控制在了門外。“這間房里玩的是什么?”蕭霄詢問老虎。
薛老師, 這個稱呼是薛驚奇自己提出來的。他氣鼓鼓地轉頭一看,蝴蝶的那兩個傀儡早已翻著白眼走遠,只留下一抹背影。
這不是要他的狗命嗎!鬼火面帶揣摩地盯著那地圖看了片刻,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咱們幾個里面, 有沒有狼啊……?”烏蒙的刀劃開了一只雪怪的肚皮。
聞人黎明這邊。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昨夜、昨夜——昨夜出事了,大家都跑了……”
薛驚奇帶隊的玩家中有人抬手指向鬼火,被刺頭一巴掌拍落。有兩個低階玩家當即自亂陣腳,跑到刺頭身旁,使勁拍打著玻璃門:
不進去,卻也不走。
雖說A級玩家少,系統為了平衡副本中玩家之間的實力,將同期開啟直播的A級玩家投放進相同的副本, 也是很合理的操作。不過也沒事,反正秦非并不缺錢,保安隊的工資他能不能拿到都無所謂。
作者感言
不過這也的確難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