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fā)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怪不得。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zhuǎn)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guān)押的場面。
王明明的爸爸已經(jīng)邁動著僵硬的步伐,從一旁拿來了掃帚和簸箕。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談永頭腦發(fā)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他開始奮力掙扎。
是個披著黃袍的惡鬼還差不多。大佬不愧是大佬,逃命時的啟動速度都比一般人快!咔嚓。
“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nèi)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只差一點點,就能直接越過D級世界,直接升到C級世界去了。蕭霄上前看了一眼,道:“看他這樣子,的確是san值掉到臨界點以下的模樣。”
司機修長的脖頸上頂著一顆光潔的腦袋,臉上平整而光滑,沒有任何五官,那張可怖的面孔泛著詭異的青黑色,就像是一張死去多時的人皮包裹在橄欖球上。如今滿身血污地忽然出現(xiàn),倒是又把蕭霄嚇了一跳。
地面又震動了一下。隔著一道柵欄,0號囚徒懶洋洋地倚靠在囚室臟兮兮的墻邊。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原因無他。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
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而他們進入的這座教堂,正是圣嬰院。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zhuǎn)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他的視野模糊一片,思緒亂得如同一鍋粥。
但是,死在尋找污染源的路上。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清越的男聲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天籟之音般觸人心弦,林業(yè)驀地睜眼,難以置信地向前方望去。
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這里附近明明都光禿禿一片,什么也沒有啊。”有人不明就里地喃喃自語。
很快。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那個位置明明應(yīng)該是空的,可當他們倆走到那里時,卻赫然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站了個黑影。頭頂響起系統(tǒng)尖銳的提示聲: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說著他煞有介事地嘆了口氣:“孩子可真難帶啊。”?“都不見了!!!”
“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除此以外,關(guān)于24號圣嬰和蘭姆之間的關(guān)系,秦非也還沒有理清。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shù)魧官悾瑪?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jié)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
她翻了個白眼,沒理蕭霄,自顧自說起了其他:蕭霄一邊分析一邊解釋,孫守義在旁聽得目瞪口呆:“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們在進副本第一天就去過禮堂了,那就是個四四方方的大房子。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yè)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旁邊忽然有人出聲打起了圓場。他望著秦非,目光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審視:“你有什么事?”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chǎn),尤其是那本《馭鬼術(shù)》!”
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神父現(xiàn)在一門心思想要滿足秦非,然后盡快打發(fā)他回去,可以說是知無不言:靈體急得嘴都要瓢了:“我是追著我家主播來的,你快松開我, 再晚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要聽爸爸媽媽的話!!!】
作者感言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