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心中涌現出一個不太美妙的念頭。與此同時,系統提示女聲又一次在秦非腦海中響了起來。越往下走,空氣中的怪味越濃,伴隨著某種焦糊氣味,像是什么動物被架在火上烤。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蕭霄:“???”但眼下,這個方案顯然是行不通了。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身受重傷也阻止不了秦非頭上劃下三道黑線。他身上那股不知來由的“祂”的氣息,對于副本中任何一個NPC而言,都有著濃重的吸引力。
他果然是傻了,一心只想著正常世界中那些教徒是如何懺悔的,卻忘了這是在副本里。
店里生意火爆,但忙前忙后的就只有老板娘一個人,后廚似乎也是她在看顧著。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
怎么回事!?兩人站在人群邊緣,神色莫辯。無形的黑暗漫卷而來,輕柔而壓抑, 將秦非整個人包裹其中。
“你,就是把我弟弟放出來的那個人?”鬼火被他毫無預兆的動作被嚇了一跳:“你不是說晚點嗎?”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
就算真的要清理,系統也該把尸體清理干凈。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然后用眼睛掃了掃鬼火,又掃了掃教堂角落,一個身量高調、神色冷峻的年輕女人。
更何況,秦非并不認為沿途搜尋沒有眼睛的過道會是正確的解謎思路。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可是,她能怎么辦呢?也更好忽悠。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
這個沒有。秦非微笑著,柔聲將這一切娓娓道來。秦非:“嗯,成了。”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按鬼火所說,任平很可能是在看見早餐鋪的食材中有人類尸塊,所以才認為老板是鬼。果然不出秦非所料。“咳。”
只可惜5點實在是有點杯水車薪,光是昨天在靈堂里,蕭霄的san值都掉了8點。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秦非揚眉,和小僵尸對視。
出現在眼前的又是那座圣潔明亮、充滿神圣光輝的建筑空間。崔冉離宋天很近,身上淡淡的皂角清香飄進宋天鼻端。
真糟糕。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他加重了“一定”二字的讀音。
但,奇怪的是。啊不是,這個家伙是怎么看出來的????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王明明的爸爸:“我兒子真是個熱心的好孩子。”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還是非常低級、一點都不好笑的那種。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
秦非不見蹤影。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不僅拒絕了三途,他甚至又向三途他們提出了一個新的要求:“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我需要你們幫忙。”
身后,2號玩家與0號囚徒緊追不舍。
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作者感言
秦非之前在里世界時沒有留意,來到表世界后才發現,6號真是被修理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