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甚至可以在觀看直播時調節各自視角下的畫面大小和亮度, 而完全不會影響到別人。程松看起來并沒有要和刀疤算賬的意思,凌娜不想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給秦非惹麻煩,于是干脆利落地換了另一個話題:“我們在那邊發現了一間奇怪的屋子。”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但鬼嬰并不是一個叛逆的性格,一旦離開副本,在中心城里時,他對秦非幾乎是言聽計從。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他有什么問題嗎?眾人像是籠中的困獸,又猶如無頭的蒼蠅,四處亂竄,狼狽不堪。
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三途總是不茍言笑,鬼火其實一直都有點怵她。
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還有沒多久村祭就要開始,這么短的時間,讓他們怎么做任務啊?一場對抗賽,報名者何止千人?但大家卻都聚集在了這里。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注2:陣營之心具體使用限制的最終解釋權歸屬系統所有。)有人在門口偷偷喊。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他以一種極其滲人的語氣說道:“誰,想當下一個呢?”——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
秦非但笑不語。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你看我像是敢碰這玩意的樣子嗎???
她一把扔掉了痛苦之梨,伸出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秦非的鼻尖:秦非:……
三明治還散發著微微熱氣,口味與面包店里賣的沒什么不同。樹葉,泥土枯枝,天空。鬼火聽三途這樣說,抬起腳便踹在了金發男的小腿肚上:“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剛才沒站穩……想必心靈純潔的您是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玩家們順著安安老師抬手指向的方向望了過去,果然看見十幾個小孩正坐在沙坑旁邊。
“……不需要進入告解廳,就可以完成任務。”
坐得離王順最近的那兩人開始止不住地干嘔,劇烈的嘔吐聲伴隨著垃圾的臭味,所有人胃里都翻江倒海。算了,算了。
秦非松了口氣。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可憐的少年對周遭情況一無所知,起初還叫了幾聲,待到看清身邊局勢,直接被嚇得連聲音也發不出來了,只能瑟縮在那座小墓碑旁無助地發抖。
【恭喜玩家秦非在本場副本積分核算中,獲得MVP稱號!】三途目光如炬環視四周。那兩人早已神志不清, 即使被他們用繩子捆住, 都還像發狂的野獸一樣四處亂滾, 根本不可能順利被煉化成活尸。
服務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責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
秦非偷偷瞄了一眼,和《馭尸術》中提起過的一模一樣。當時蕭霄那不善于思考的腦袋里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持續瘋狂地回響:他秦哥混身看起來哪點像是和老字沾邊啊。
恐懼,已經成為了占據他腦海的唯一念頭。……不知發生了什么, 正在直播的畫面中,亂葬崗的地面忽然重重震動起來。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只是,還沒等為首的玩家踏出走廊,一道由遠及近的驚呼聲已然響徹整條過道。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3分鐘。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義莊內,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鬼火現在雖然只是一個E級主播,但他參與過的直播場次數并不少。在10號跑到他們身前時,鬼火幾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對他說道。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
“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秦非的肩膀上,穿著連體小熊絨絨衣的鬼嬰正好奇地注視著鏡子里的那個人。隨著蘑菇頭女孩一聲令下,十幾個孩子笑鬧著四散跑開,場面溫馨而美好。
頭頂的白云像是被墨染了般,迅速褪成昏沉的深灰。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秦非松了一口氣。
作者感言
她不是什么可以憑努力和實力擊退的副本boss,在社區內,余阿婆幾乎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