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
規則世界危機四伏,每分每秒都可能走向生命的盡頭,早一刻理清這如亂線般的謎團,或許就能早一刻將自己抽離死亡的深淵。明明蕭霄背后還有不少人在跑,那三個僵尸卻偏只盯著蕭霄一人,根本不回頭望其他人一眼。雙唇不斷輕顫,額角有汗水滑落。
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挖墳?”蕭霄試探著向那邊走了幾步,心有余悸地停下腳步。
越靠越近了。
他們有他們自己的通關計劃。崔冉明明有很多機會告訴其他人宋天不見的事。
秦非知道自己皮脆,主打的就是一個把紅當水喝。現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秦非點了點頭:“回廊面積這么大,遇到像今天早晨那樣的事情時,會很頭痛吧?”這離譜的副本,簡直就是想讓他死!
青年的皮膚很白,挺直的鼻梁形狀姣好,鼻尖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完美,唇瓣不厚不薄,輕輕抿起時能夠清楚地看見唇珠,泛著春日櫻花般的色澤。“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
秦非挑起半邊眉梢, 詫異地看著林業。“1111111”
鎖開到蕭霄這一間時,門外的看守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2.本迷宮為獨立空間,內部一次能且僅能容納一人。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三途皺起眉頭。
可誰知,死雖然不會死,活著要遭的罪卻半點沒有因此而減少。
……蕭霄打了個哆嗦,往秦非身邊蹭了幾步。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秦非盯著看了片刻,臉色微變。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另一種,則是做得光明正大。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金屬與金屬相互碰撞,發出令人后槽牙隱隱作痛的劇烈聲響。
她用冰冷的手鉗起秦非的下巴,一臉厭憎地開口道:“你們這些惡心的同性戀者,你生來就是有罪,仁慈的主不屑于處決你,而我將代他執行!”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凌娜很快便想到問題的關鍵,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絕望。
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但細節裝的太不到位了。
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萬一她們會愿意幫我們把告解廳修好,也說不定呢?”秦非的笑容天真又平靜。說是“說話”,其實主要是那個陌生男人單方面輸出。
圣嬰被告密后會被扣積分,那神父呢?而之后給6號幫忙,則是因為他異想天開,覺得他們反正也要失敗,他還不如干脆反水投靠6號。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
再摸下去,他的手掌都要被磨破皮了。鬼女卻被他剛才的話弄得有些不悅:“你剛才那樣說,難道是故意想要騙我,好提前拿走那本書?”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你們這些旅客,在一個個世界間跳轉、奔走,實際上卻從來沒有逃脫過‘祂’的眼睛。”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他是真的怕這個年輕人。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你確定你要和我一起進副本?”他問蕭霄。
“他覺得我比他更適合這個職位,就把他的工作暫時讓給我了。”【歡迎來到規則世界!】
作者感言
她不是什么可以憑努力和實力擊退的副本boss,在社區內,余阿婆幾乎是無敵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