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不知道，他看到的這些究竟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僅僅只是鏡花水月。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

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

就在凌娜就快要絕望的那一刻，前方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熟悉聲音。他似乎十分害羞，剛說了一個字。蒼白的臉就變得通紅，緊抿著唇不敢再說話。

“如果、按照你說的，每個月一個人的數。”譚永面色蒼白，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恐懼。

蕭霄連忙將自己的掛墜也翻轉了過來，后面是數字10。

青年猛然深吸一口氣。在他花費15個積分在系統商城中購買它時，他的確并沒有想到，它會在接下來的副本中發揮如此巨大的作用。那就沒必要驚訝了。

它還挺在意秦非的感受。秦非：？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有了糯米，對付僵尸就更好辦了，蕭霄接過袋子，一邊口中喃喃念著些叫人聽不明白的咒，一邊用糯米在左側僵尸面前畫了一個圈。

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每個人都在心中倒數著。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他伸手，在空氣中隨意劃拉了幾下，調出了那個只有他自己才看得到的彈幕界面。

最重要的是。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鬼火。

“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咚——”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我賭他起碼能上c級世界。”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

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NPC十分自信地想。除了王順。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黛拉抓錯人呢，主播也算是倒霉了。”什么也沒有發生。

那道黑影拉長聲調吆喝著。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現在秦非對圣嬰院的大部分設定都已有了了解，但還有些細節，他想弄得更明白些。旁邊的其他玩家光是看著都覺得頭皮發麻，處于危險中心的人卻神色如常，絲毫不見異樣。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拿到綁定主資格的人是蕭霄，其實當時在調度中心，只要他自己不跟著秦非按下那個按鈕，兩人是不會進副本的。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

他當然不會動10號。他張開嘴，小心翼翼地將秦非往口中送去。

秦非的反應很快。

……

直播中心，屬于0039號世界的那面光幕前交談聲不斷，圍觀的靈體的臉上全都掛著興奮的笑容，伸手沖屏幕指指點點。“F級直播大廳蓬蓽生輝！”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

混了三年，五年。咔噠一聲。

但這里不一樣。不能退后。

好奇怪。

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原來要想背刺生效，還需要把自己的秘密也一起剖析給神明看。

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鮮花與銅質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煙霧散去，他已經換了一副模樣。

他差一點點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可不知為何，秦卻卻清楚地看見, 不遠處的道路中間站了個人。這三個同樣站在玩家對立面的存在，實際上并非牢不可分。秦非抬手摸了摸腦袋，頭上的短發柔軟，帶著輕微的卷，觸感依稀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