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義莊內一片死寂。
霉斑的中間是空心的,露出底下深色的苔蘚,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雙眼睛。甚至,蕭霄在規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所以這一整天, 這個能嚇死人的鬼小孩一直呆在秦非身邊, 而秦非還能面不改色地和其他玩家說話、探索副本, 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但事實上,囚犯們在教堂中過得怎么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好不容易從深淵拉回地平線以上的心臟,再次僵持在了半空中。
“誰死對你來說獲益最大,后續帶來的麻煩最小,這就足夠了。”早餐鋪一旁,有兩名玩家正渾身發抖地癱軟在那里。是兩個年輕女孩,看上去和崔冉差不多大,一個黑長直, 另一個留著齊耳短發。這個聯盟段時間看似乎為6號增添了優勢,但以長久看來,反而將他推到了一個危險的位置上。
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秦非精神一振。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我想,足量的注射應該能夠使他安靜下來。”
“對對對。”蕭霄在一旁補充,“我們只不過是在徐陽舒老家的破房子里轉了轉,遇到了幾個沒什么用處的鬼,僅此而已。”和導游比起來,這個丑模丑樣的小東西竟然還挺友善。昨天晚飯時村長曾提到過,昨天是七月初七。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這問題著實有些難以回答。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
秦非站在他背后,一臉無辜地抬頭望向他,身旁是已然敞開的門。玩家們只能這樣勸自己。
“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第三輪R級對抗副本將于五分鐘后正式開啟,系統將從全部報名玩家中隨機抽取20-40名進入規則世界,請各位備選玩家做好準備!”“怎么了?”有人問那玩家。
除了7號金毛是NPC,沒有得到這份提示,剩下的兩名玩家對于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多少都已經有了預感。他盯著前方不遠處。
“不是……等一下!你們究竟是怎么做到還能一本正經地討論劇情的?兩個老婆!!兩個那么大的漂亮老婆!就在光幕上啊!”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有玩家干嘔了一聲。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甚至有人肆無忌憚地發著瘋,企圖傷害別人或者自己。
緊接著,他抬起頭來。眾人:“……”
秦非甚至看到可以看到她的腦子在頭骨中一顫一顫的,里面像是有蛆蟲在蠕動。沒有比他更適合的的人選了。
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前方,那不斷輾轉重復的路似乎永遠不會走到盡頭。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
秦非:“……”它是圣嬰院忠實愛好者,看這個副本已經看了不下三四十次,對里面的條條框框如數家珍:不遠處,衣著單薄的青年正低頭檢查著門板上的抓痕。走廊光線昏沉,將他的身形勾勒成一道剪影,下頜線條顯得尤為清晰而流暢,眼神專注平和。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去!把他也給我拷起來,一起帶去懲戒室!”其實談用自己也知道自己問了句廢話,他只是不愿面對事實。
他沒有貿然開口,而是輕輕扯了扯秦非非的衣袖,附身至秦非耳邊道:
秦非翻開手中的《馭尸術》。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翻著翻著,秦非的手指忽然一頓。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
他微笑道:“不,你誤會了。”頂多10秒。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
無論他自己,還是他口中那些同伴們,通通都不見蹤影。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個徐陽舒家里是絕對沒有去的必要的。”
她完全沒有多想,一邊翻找著什么一邊隨口答道:“您嗎?您是和蘭姆一起來的教堂呀,你忘了?”還挺狂。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
掌心接觸到右邊僵尸臉頰的瞬間,右邊僵尸猛烈的躁動便驟然靜了下來,它像是遭受到了某種致命的打擊,雙目圓瞪,呆呆地放緩了動作。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快跑!”
作者感言
在蕭霄和其余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補充當中,秦非成功耗費了最少的口舌,將事情的始末闡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