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簡直有點無語,這鬼東西該不會有點什么奇怪的異食癖吧?……好多、好多血。林業雞皮疙瘩都冒起來了,小聲對老板娘說:“謝謝、謝謝,我們自己來就行,您忙去吧。”
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鬼嬰依舊無憂無慮地看著戲,一顆大大的腦袋一點一點。“不用擔心,我有把握。”但蕭霄現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血嗎?
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導游:“……”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些水果上。三途的眉頭越皺越緊。
山羊。
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可如果他說的這些不是真的,他又為什么要殺了8號呢?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蕭霄原地凌亂,秦非的注意力則全數放在了鬼嬰身上。秦非抓緊時機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他心里一清二楚,那片霧并非是普通的霧,而是村莊受污染的分界線。
說話的灰色靈體身邊的空氣波動了一下,有人回應他的話:“你再仔細看,那個想帶隊的不是老玩家。”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在眼前。三途和鬼火羨慕又失落地看著秦非離去的背影。而更令人驚愕的還在后面。
有什么辦法呢,都是為了活命罷了。“不要光顧著說別人,也說說你自己。”
但,在圣嬰院這種競技型的副本中,這項條件起到的限制作用卻變得格外顯著。
村民們早已回了家中,路上唯一的光源只剩下道路兩旁,一戶戶村民門口擺放的蠟燭。這次輪到蕭霄臉上冒出問號:“?”
也許他是帶著什么別的任務來的?
“那些人都怎么了?”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
店門口圍了這么些人,她卻看也沒看他們一眼, 自顧自走下臺階, 在一旁的下水道口邊站定。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他和秦大佬明明都是人,長了一個頭一顆腦子,怎么兩個人的智商差距就能這么大?
桌前的村民們一言不發,垂眸安靜地凝視著面前的餐具,無論聲音還是眼神都沒有絲毫交流。他的眼鏡碎了,上面沾滿灰塵,看起來像是在奔跑過程中掉下,被人踩了一腳,又被他慌忙撿起帶回臉上似的。
不過這份疑惑沒有持續太久,幾秒鐘后,他的眼睛給了他答案。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他終于還是說出了村長最不愿意聽到的那句話。他們已經告訴過秦非,只要手上不染血就可以和滿分玩家一起離開副本。
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鬼女點點頭:“對。”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不對,前一句。”“為什么8號囚室是我該去的地方。”亂葬崗上,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得出奇,孫守義和蕭霄不約而同地抬眼尋找起秦非的身影,可三個人都在被尸鬼追趕,全然找不到機會碰頭。
這幾人有男有女,都是十分普通的長相,無論五官還是氣質都十分平庸,讓人見過后幾乎記不住他們的樣子。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作者感言
王明明家的二樓和一樓一樣不見陽光, 連燈都沒開一盞, 除了樓梯口還有點一樓透過來的光線以外,更深處的地方全是黑糊糊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