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友善的、可攻略的npc來說,他擁有能夠吸引對方的親和力,而對于這些無法攻略、光知道吃人的無腦小怪來說,他也同樣有著另一種“親和力”。
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nèi)里。秦非眨眨眼。
戰(zhàn)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但秦非閃開了。
有人跑過來了,越來越近。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這種好事并不常發(fā)生。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fù)正常。
秦非甚至都有點擔(dān)心這家伙。蕭霄孫守義齊齊退后兩步。
規(guī)則世界里的副本雖然多種多樣,但靈異本起碼占據(jù)80%,“道士”這兩個字,光是聽上去都能給人滿滿的安全感。隨著時間推移,大巴車外的霧氣似乎正在變得越來越濃,車門敞開著,車外那人一身導(dǎo)游打扮,帶了頂破舊的紅色檐帽,一手舉著喇叭,另一只手舉著面小旗,正在不斷搖晃。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guī)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秦非沒想到自己王明明的身份,在離開王明明家以后也依舊能生效。明明她已經(jīng)很努力了。
薛驚奇能夠想到的,秦非一樣能想到。
“這里看起來怎么陰森森的。”蕭霄肩膀微縮,四下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壓低聲音道。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秦非眨眨眼:“也不是。”
也對。“好的,沒問題,親愛的兒子。”前排乘客見狀忙出言制止:“你干嘛?你瘋了,搶方向盤是想出車禍嗎?!”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jìn)入義莊?
但,三途心里依舊十分不安。這么快就來了嗎?“啊——啊——!”
林業(yè)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秦非隨口回答:“沒什么用。”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fā)亮。
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xì)碎的交談聲忽遠(yuǎn)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xiàn)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這里好像是一個地牢。
除非那個十幾個孩子全部都藏進(jìn)了圓筒滑梯內(nèi)部。事已至此,要和對方硬剛是絕對行不通的。根據(jù)《馭尸術(shù)》中記載的方法, 將人煉制成活尸的步驟不算繁瑣,但其中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那人必須全力配合。
顯然他們就是在找眼前的青年。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除非有人狠到可以一天只吃一桶泡面。可這樣一來餓的頭昏眼花,說不定死得還更早些。
秦非抬頭,在面前對面的墻壁上看到了一行字: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
“靠!要不是他歷史直播次數(shù)是零,我真的沒法相信他是新人!”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他正昂首走在陽光下。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
秦大佬先是搶了神父的衣裳,又鎖了告解廳的門。【歡迎來到心之迷宮!以下為部分迷宮守則,在正式進(jìn)入迷宮前,請仔細(xì)閱讀。】“‘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今天它穿了一件七色花的套頭連體服,五顏六色的花瓣在臉旁邊圍成一圈,看上去說不出的傻。
秦非干脆大大方方地在鏡子前面坐下,觀察起鏡中自己的模樣來。這樣的形容聽起來倒像是系統(tǒng)。那……就是單純看臉來判斷的咯?
直至串聯(lián)成長長的、筆直的、間距一致的隊列。“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
作者感言
和‘祂’有關(guān)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