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嗎?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宋天道:“事情發生的太快了,感覺像做夢一樣。”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消失的玩家們,大概是進了不同鬼怪的任務空間內。
回想適才的奔跑過程,秦非意識到了一件事。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完蛋了,完蛋了。”
但,假如不是呢?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鬼火一愣。
“你說的沒錯,他們來了。”
她牙關緊咬,雖然身體幾乎完全不受控制,卻依舊在努力地嘗試著掙脫。程松也就罷了。
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那老玩家晦氣地對著空氣啐了一口,懶得再搭理他。
秦非緊緊盯著身前不遠處,那叢異乎尋常的苔蘚。他在喊的時候還不忘刻意壓低嗓門,免得觸犯了休息室中不許大聲喧嘩的條例。
這一次的系統機械女聲依舊毫無感情地播報出了觀眾們都難以相信的事實。布簾背后傳來一陣叮叮咣啷的聲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慌亂之下將東西打翻了。
那人頂著一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面孔,額頭上有兩個尖而細長的犄角。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看著他時,并沒有認出他不是王明明。
還吃什么送別宴,斷頭飯還差不多吧。
宋天雖然沒有進過副本,但他打過游戲。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
熒幕前無數觀眾,隨著秦非說出口的這句話齊齊一愣。
在這種情況下,程松光靠用嘴巴說就能令刀疤對他言聽計從,無疑又一次刷新了秦非對于這個世界中“工會”勢力的認知。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在日復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不小的一批粉絲。
“咔噠。”一聲,在又一次巨大的撞擊力下,棺蓋裂開一道縫隙。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那聲響分明是2號和0號破門而入的聲音,然而卻沒有了后續。
不是找不到鑰匙嗎?那他就算真的把自己的特殊能力告訴他,也不是不行。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
比起讓秦非當NPC,讓他繼續在主播界發光發熱更有價值一些。在敲得指骨發疼之前,鏡中那人終于顯現出了輪廓,黑金般的羽毛散落在鏡面中,高領罩袍上的暗紋將它的臉龐襯托得禁欲又冷峻。
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緊閉的鐵門前,三名玩家對視一眼,眸光驟然發亮。
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蕭霄實在笑不出來。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
“距離倒計時還剩最后30秒的時候,我在玩具室找到了那顆球,然后生死時速沖回大廳把球塞進了小桑手里。”
秦非道。他真的是第一次來這個村子。因此幾人一路上都十分安靜,幾乎沒有人開口說話。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砰!
作者感言
她上下打量著秦非,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色:“您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