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堂內(nèi)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fēng)格奇異的水晶吊燈。蕭霄:“?”
秦非對于眼前的一切熟視無睹。院內(nèi),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yuǎn)處。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鬼火就像觸電了一樣,飛快把手指頭縮了回來。安靜一片的直播大廳再度變得喧囂,甚至比先前聲量更大。
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guī)則,秦非也并不認(rèn)為導(dǎo)游說的會是假話。秦非的個人面板中,觀眾人數(shù)從五分鐘前開始急速下降,直至方才慘叫聲終止的一瞬,復(fù)又開始回升。“是墻壁上的灰渣嗎?還是地上的草?”
三途和鬼火雖然并不知道秦非具體的計劃,但聽見那一聲系統(tǒng)播報,其實也已在心中有了猜想。
“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雖然秦非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為自己吸納了成千上萬的粉絲,但隔著一道虛無飄渺的光幕,這些甚至不知道是否和他是同一個物種的粉絲們,并不會真正像蕭霄那般在意他的生死。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從秦非的名字出現(xiàn)在新人榜上的那一刻開始,那些想找他的人就分做了兩波。
休息室內(nèi)的立式掛鐘響了起來。“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草!
走廊兩側(cè),原本普通的臥室門全都變成了厚重的鐵門。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zhàn),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tài)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dǎo)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總之,任平受到了最重的影響。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作為一個長期混跡在迷宮中的NPC,它自然知道迷宮的墻壁里藏著什么秘密。
盡管已經(jīng)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jìn)了一條走廊的盡頭。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但還有幾個,在平頭說出“我是紅方”后立即豎起了耳朵,聽得格外認(rèn)真。“靠,神他媽更適合。”
雖然他們都是新人,但在這一天一夜的功夫中也已了解到了san值的重要性,錯過一個補(bǔ)充san值的機(jī)會,很可能就是朝死亡邁進(jìn)了一大步。
監(jiān)獄里的看守。那人愣怔一瞬,心中涌起一股不太妙的預(yù)感。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
要是這家伙真的能讓修女把告解廳修好。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qiáng)行走在了最前面。
秦非眉心緊鎖。“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
漆黑一片的房間里, 秦非開口,輕聲說道:“關(guān)于怎樣離開這個里世界版的教堂。”
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秦非將門拉上,十分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秦非的床上。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jìn)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在秦非走進(jìn)告解廳中那整整半小時的時間里,0號囚徒曾無數(shù)次的用斧頭劈砍那個看起來脆弱無比的木箱。
不得不說,不愧是大公會的獵頭。
況且,根據(jù)宋天剛才的論述,玩家們都覺得,幼兒園里藏著的任務(wù)似乎也都是幼兒園級別的。異常刺鼻的血腥味中,他們詭笑著,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不過,嗯。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jīng)端著托盤過來了。隨著他們前行的軌跡,那些原本就應(yīng)該在這里的東西也逐漸顯現(xiàn)出來。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jīng)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xiàn)出來。
“賓客盈門,宴起——”那人拖著長長的聲調(diào)道。在疑慮徹底打消之前,秦非需要盡可能多地從鬼女身上搞到一些線索。他甚至聽到自己耳畔回響起一陣陣急促的心跳聲,“咚咚!”“咚咚!”,就像游戲里的角色瀕死前的系統(tǒng)提示音。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她不知道哪里才是重點,干脆從最開始的時候一點點敘述起來。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所以。”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作者感言
豬人原本是抱著刺探敵情兼興師問罪的心態(tài)才靠近秦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