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污染源啊!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
秦非卻看著那只手一閃而逝的方向,嘴角向上,慢慢勾了起來。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
她連忙側身將他們讓進義莊內。有了秦非方才那番“神父讓位給他”的言論,現在他因為告解廳的事找上黛拉修女,便顯的十分合情合理。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
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錢包稍微鼓了一點,秦非的心情也變得愉快,邁著輕快的步伐向E級區走去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不算陌生的小樓。
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書本翻開的一瞬間,玩家們齊齊愣住了。義莊內靜得落針可聞,就連光幕另一端的觀眾們都不自覺地將呼吸聲放緩。“修女回答了‘是’,這就說明,若是我們將這一場直播中,包括玩家和NPC在內的24名圣嬰看作一個整體,那么這個整體,將至少有一個人必定能夠存活到最后。”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秦非將信將疑。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虱子?
正好契合了這條線索。他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他偏著腦袋望向秦非:“……你怎么知道我出來了?”
秦非在義莊內環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蕭霄見狀,神色松動了些許:“還真是。”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那雙清澈水潤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卻盛滿了刀子般銳利的光,落在人臉上時,像是能將那表層的皮膚割裂開,看見他們心中最暗處潛藏著的想法。
鳥嘴醫生點頭:“可以。”【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
五個、十個、二十個……“呼……呼!”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看清盒子里物品的一剎那,秦非驀地皺起眉頭,將盒蓋唰地一聲飛快扣上。清裝長袍,點綴著紅色瓔珞的寬檐帽,青白瘆人的臉色,沒有瞳孔的眼睛。
三途走進餐廳,繞著里面轉了一圈,向門口眾人搖了搖頭:“沒有。”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
天井距離村長辦公室并不算遠,走了沒多久便能遠遠看見來時經過的路,這讓凌娜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許。服務大廳前的街道歸于平靜,秦非一行人光明正大地從正門走了出來。
所有靈體都在試圖往最中間的某一處涌去。
“大家有沒有看到今天的直播間信息?是陣營對抗本誒!”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提示音。
“這應該是最近幾年里F級直播間最高光的時刻了吧!”直播光幕另一側的F級直播大廳中,秦非的反應激起了觀眾們的一片嘩然。“為什么又要回去幼兒園啊?”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紙條上面寫了一行字。
“怎么了?”蕭霄問。“這些知識點,修女發給我們的那本圣經里面都有寫。”空氣中彌漫著冷冽的殺意。
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
秦非:……他笑瞇瞇的、像是一只正在盤算著怎樣吃掉羊羔的大灰狼一樣,緩緩開口道。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其余幾人見狀一愣。
作者感言
那個鬼臉看起來像不像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