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心滿意足。一前一后,向著休息室的門廳走去。
一把搡去,石碑紋絲不動。蕭霄:“……”“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
假如來人不是秦非,或許當他站在這個位置時,san值就已經跌至臨界點了。
幾人隨意選了條看起來不那么長的隊伍,站在了隊伍末尾。
那把高背椅上坐了一個人。蕭霄狐疑地看了秦非一眼。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秦非在心里默數。雖然只是一點,但秦非已經非常滿意。
對比一下自己凄凄慘慘的積分,那種認知被刷新的震撼,實在很難用語言來形容。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原來是姐弟,秦非恍然。
他早上的確來過這里,也的確沒有找到那本書。不要插隊!鬼女忽然就愣住了。
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孫大叔不是說過嗎?SAN值掉光了的話,玩家就再也沒辦法離開副本了。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寶貝,怎么一個人呆在這里呀?你的爸爸媽媽呢?”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那棺材里……一想到那口棺材,在場的每個人腦海中都像是裝著一盆漿糊。在如今對立趨勢如此明朗的局面下,那人竟還能這樣“無私”地奉獻出這條新規則嗎?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
“又被尸鬼包圍了!唉,也不能怪主播,這里的尸鬼也太多了……”不是不可攻略。
老板抬起頭看了任平一眼。可告解廳外的兩人卻宛若見了鬼,眼睛瞪得像鵝蛋,脊背浮起一陣惡寒。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每個人的步伐都異常鎮定,帶著一股勝券在握的從容。
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依舊在客廳里,對秦非揮舞著他們沾滿鮮血的手,張開口,無聲地說著:
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或許是疼痛起了某種刺激作用,空氣中那鐵絲網般密密糾纏的控制感忽然輕了不少。
“沒什么用,和你一樣。”秦非默默將蕭霄方才提到的知識點記在了心中,緩步走上前同那幾人打招呼:“你們好呀。”
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任務提示:想找到亂葬崗中的老柳樹嗎?先通過這片土地上主人的考驗吧!看啊, 尸鬼們從地底深處爬出來找你們了!】原來,在副本世界中也并不全是背叛與算計。
“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給所有人都帶來了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興致缺缺的秦非干脆利落地將紙條塞進孫守義手中,刷刷后退兩步。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
其實也不用找。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
女鬼:“……”
“嗐!我還想趁機看那個裝逼的小子翻車,沒想到居然真被他哄好了??”他甚至還有閑心開玩笑: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秦非突然開口道:“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但是,作為一個進副本前不久還在進行國旗下講話的三好學生,他在F區看見一個清潔阿姨被人欺負時,忍不住上前幫了幾句腔。
全軍覆沒這種情況雖不多見,但也并非少數。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作者感言
“快跑!!離這里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