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看向身旁的玩家。
秦非思考了一秒鐘,笑瞇瞇地伸出手:“你好,彌羊,認識一下,我叫菲菲公主。”
所以到底能不能?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一根被塞進冷凍柜最底層的冰棍,已經凍得邦邦硬了。秦非的直播間彈幕飛速刷屏:
他好像受到過很大的刺激,記憶混亂不清,半撐著地面強坐起來,一手揉按著太陽穴。秦非一直以為,污染源通過戒指離開封印之海后,會自己去別的地方。有人那么大嗎?
得償所愿的王明明同學,心滿意足地站起身來。所以,只要讓玩家變成死人,就算是馴化成功了嗎?可憐的楚江河手里拿著餿掉的罐頭,直播間里本就不多的觀眾還瞬間流失了近一半。
12號樓里似乎沒什么居民,秦非一天之中上下幾次,無論在電梯還是在走廊中,都沒有遇到過自己的鄰居。岑叁鴉的身體狀況差得要命,走路三步一喘,讓他玩攀巖,讓他直接從這里往下跳沒區別。“15,000積分。”秦非的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在說1塊5毛錢。
旁邊的玩家臉都不由自主地跟著疼了一下。他該不會剛剛也去過活動中心,然后遭到了和自己一樣的對待吧?老鼠、熊和野豬還在地毯中掙扎,熊和野豬的體重太大,令他們下陷地格外的深,幾乎寸步難行。
一句話,在原本還算平靜的空氣中點燃了無形的火花。他的技能非常逆天,除了能從NPC身上竊取到副本信息以外,當對某個NPC的偷竊值達到100后,還能偷到 NPC的技能和外貌。
這可是連開膛手杰克都拿不下的人!
剛爬上臺階,幾名經驗老道的傀儡們就已經發現異常。秦非覺察到了聞人黎明的視線,但他沒有看向他。
但秦非并不這樣認為。“那些游戲雖然很難很危險,可是玩家都可以選擇放棄,就算游戲失敗懲罰也只是扣彩球而已。”總覺得,在那張皮膚底下,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涌動著,想要掙脫束縛鉆出來一般。
想去又不敢去,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正好被林業三人抓包。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玩家們連響動都沒有聽到一點,那房子完全是憑空冒出來的。
其他直播間中的玩家們都沒有出現這種狀況。
“那邊好像有個NPC。”
聞人黎明目瞪口呆。
“嘻嘻……哈哈哈……”秦非總覺得,系統必定會對此作出一些應對的措施。但這種事情沒法解釋,人家本來也沒說什么,他上趕著辯駁只會越描越黑。
即使他已經做出了抉擇,決定放棄這單任務,放任秦非安然無恙地活到副本結束,可礁石中畢竟危機遍布。不知為何他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覺得事情至此遠未結束。
“該死的蝴蝶小偷!!!”豬人NPC的辦公室,休息室,臥房。
而現在。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無聊,真的無聊,等他什么時候死了,我再回來看一眼。”
系統半點反應也沒給他,仿佛他放了個屁。
還好C級以上玩家經驗豐富,沒有一個人臨場掉鏈子,表現的都還算鎮靜,否則不知他們現在會是怎樣。
和秦非一起笑場的, 還有他直播間里近20萬靈體觀眾們。
然后間隔片刻,下一個排到的動物繼續重復這一流程。江同聽在耳中,總覺得心里毛毛的。蝴蝶耳畔,只有他一個人能聽到的系統音響了起來。
短暫的煙火一瞬即逝。
只有老頭捂著胸口,好像是被嚇到了,呆呆地坐在原地。“啊啊啊啊,老婆喘氣的樣子好嬌,老婆是公主!!”
在眾人眼前分叉。另外幾人的狀態也都和林業差不多,雖然沒有說什么,眼底卻都流露著迷茫與焦灼。
“是呀。”氣球人笑盈盈地答道,那張畫在氣球皮表面的嘴一動也不動,說話聲就像是從腹腔或胸腔中透出來的,帶著沉悶的回響。“系統說‘有一個’,又沒說‘只有一個’。”應或道,“不然你怎么解釋那些尸體?”最氣人的是——
“呸你個烏鴉嘴,別這樣咒我小羊好嗎??”不能再偷看了。再遇到怪物,很可能就是死路一條了。
臉太多了,就是這一點不好,有的時候會用劈叉。
作者感言
對于秦非這樣標準而又純粹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來說,聽別人做禮拜簡直和催眠曲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