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還是不能動手???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guān),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撐住。鬼嬰則安靜地趴在秦非頭頂?shù)能浾眍^上,像只小貓一樣盤起身子。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jīng)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總之。
他只是十分平常地走動、坐下、和他的隊友們聊天說話。
蕭霄愣了一下,明白了秦非的意思。
他們只會期待秦非趕快被0號解決,拯救其他人于水火。
黛拉修女這樣說著,忽然意識到身旁的青年在不久之前,也正是她口中“小老鼠”的其中一員。祂算得上柔和的語氣中蘊含了一絲細微的笑意,“你并不需要為此產(chǎn)生任何心理負擔。”“可惜了,這場面雖然恐怖度足夠,但血腥度不足,要是這個女鬼會吃人就好了,直接把主播的頭骨嚼爛!”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zhuǎn)起來,桌上的水壺發(fā)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而且每次的劇情還都是一樣的,看到最后,觀眾只要一見到那床藍白相間的被褥,就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會發(fā)生什么。
在這短短幾秒內(nèi),他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快想想辦法……快想想!來不及了!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jù)。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qū)的規(guī)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啊——!!”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fā)男人,這一點已經(jīng)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yīng),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蕭霄在用餐時間過半時,就像是植物人忽然恢復(fù)了行動力一樣, 風卷殘云般將所有的東西吃得一干二凈。
蕭霄湊上前來補充,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地比劃著:“書,你知道什么是書嗎?就是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扁扁的,長方形……”
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其實蕭霄還是有點害怕:“你說他們既然在E區(qū)有關(guān)系,在D區(qū)會不會也有關(guān)系啊?”秦非無辜地眨眨眼:“我可沒有騙人,我說的都是實話。”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huán)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直播大廳中靜了下來。滿滿當當?shù)牧谝癸L中輕輕碰撞,發(fā)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nèi)。“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
規(guī)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喂?”他擰起眉頭。
斷斷續(xù)續(xù)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面對這個難得的“知心朋友”,秦非也著實沒有客氣:“你知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安全離開守陰村?”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fā)話了。靈體抬手摩挲著下巴,嘿嘿一笑。
“要想找到蘭姆,不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
屠殺持續(xù)了整整一夜。下午天還沒黑時他去找導游套近乎,當時導游接連后退了好幾大步,起初秦非還以為導游是社恐過度抗拒和人接觸,但他在退至另外三名玩家身旁后便不再動了。
那截哨子現(xiàn)在就藏在他的口袋里。秦非:“……”蕭霄的腳步越來越快。
本來就不存在嘛,想得起來才是有鬼。6號的臉色陰冷,他看向11號的眼神中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嫌惡。
至于這樣設(shè)定的原因,或許是為了增加一些直播的趣味吧。她搖搖頭:“不是我不愿意說,但,‘祂’不是我們能夠隨意談?wù)摰拇嬖?,我言盡于此。”“……???”
轉(zhuǎn)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
作者感言
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