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秦非抬起手,佯裝捂嘴咳嗽,實際上卻雙指拖動放大了那塊獎牌。
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系統使用無聲的沉默對抗秦非。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
雖然同處于教堂地下,但作為教堂內工作人員的辦公區和生活場地,這里的環境要比外面的地牢好了不知幾百倍。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蕭霄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仔細打量著宋天眼底的神態,卻越看越覺得他的迷茫不似作偽。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不,不可能。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宋天完成了幼兒園里的任務,卻因為一時疏忽沒有將重要的線索帶回,這讓薛驚奇十分懊惱,覺得錯過了一個能夠揭秘隱藏任務的機會。
可今天,祭品們卻有些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
“你、你……”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良久,鬼女終于再次開口。
若不是有那些欄桿和電網攔截在他們中間,秦非覺得,自己可能早就已經被撕成碎片,和那些鮮血、碎肉和污泥一樣,恒久地留在這間地牢里。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秦非在這一刻飛快閃身,背后,2號玩家異化而成的怪物正迎面而來,直至撞上了0號手中尚未收起的巨斧!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秦大佬!”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跟我來。”導游又重復了一遍,搖著小旗,領著一眾玩家向義莊外走去。
蕭霄面色茫然。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擴張到極致的眼眶中卻不見絲毫顏色,只有一對空洞的眼白,附著著蠕蟲般密密麻麻的血絲。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你們離開過渡空間以后,首先要先去規則主城的戶籍管理中心,用自己拿到的這張積分卡做一個主播身份登記。”
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秦非像是無意識般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掛墜。玩家們強行穩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扭動,再扭動,到最后已經扭到了常人完全無法理解的角度。白日的光線在這個地方似乎被遮住了,整棟房子被一種濃厚到幾近肉眼可見的陰氣籠罩著。
“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此時的圣嬰院并不叫圣嬰院,而叫做圣心大教堂。他的臉上寫滿恐懼:“是墳山。”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識秦非。
24扇寫著標號的門按順序排列在走廊兩側,每側分布著12個房間。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
其余幾人見狀一愣。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
這是秦非第三次來到地下室。“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
鬼女撇撇嘴:“你聽不懂成語嗎?”“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作者感言
蕭霄的右眼皮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