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副本里的這幾天,你最好時刻保持情緒穩定和心情愉快。”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
這里是一個更加嶄新的、也更荒涼無人煙的空間。秦非沒有著急進告解廳,而是趁著四下無人,沿著教堂的內墻轉了一圈。其實他完全沒摸清狀況, 但他全身的肢體動作都在給秦非打配合:
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只有秦非,神色未變,在女人看向他時,她甚至回視過去,微笑著向她點了點頭。“你究竟是想干嘛呀?”他不敢說話,用手比劃著動作問道。誰來告訴他們,怎么會有人在被鬼手摸的時候睡著的???
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依舊是一些天主教相關的圖樣,圣母、十字架、耶穌受難之類的內容。
薛驚奇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極具安撫性的和善微笑。
“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幼兒園里翻找一下各個班級名冊之類的物品,或許可以有所收獲。”
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秦非再接再厲,說出了他最想說的話:“走了半天我們也累了,能進您家里坐坐嗎?”
總之,那人看不懂。可……無論是8號、3號還是擁有著蘭姆模樣的污染源,都與秦非平日接觸的普通人一模一樣。
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見其他人在休息區內大肆破壞,幾人看上去十分不解。“我很會打掃衛生的,不信你看,那張桌子我擦的多干凈。”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
“真是太抱歉了,王同學。”雖然不愿承認,但6號此刻的確很緊張。
通過直播大廳的光幕,觀眾們不僅可以看到各個規則世界的實時狀況,甚至還可以打開玩家們的個人面板,查看姓名、san值等幾項基礎信息。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對了。”
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身后的腳步越來越近,秦非看著堵在眼前的墻壁,又看了看身旁那間屋子,咬緊牙關,硬著頭皮伸手推開了門。蕭霄一愣。
“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
那是一團巨大的、看不清形狀的怪異東西,像是一團血肉,又像是一塊爛泥。
“去啊!!!!”
她抬手,用短短的手指指向自己的鼻子。
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瞬間硝煙四起。
秦非推開門,在正對門的餐椅上看到了半截人類的指骨。
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這一次她揮舞著掃帚,沖正坐在書桌邊的秦非打來。
“我靠,截圖,快截圖!花錢截圖!”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看清來人是誰,凌娜十分激動:“你們還活著!”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
對于這驟然轉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尊敬的修女,我有情況想要向您舉報。”
“撒旦:你的心像石頭!!”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放眼看去, 除了修女外,在場的其他人頭頂都沒有出現好感度條。
作者感言
但,該如何驗證這些猜想的正確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