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zhèn)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你想象一下,現(xiàn)在你正坐在自己的家里,但很快,再過幾分鐘,你或許就會被系統(tǒng)投放到不知什么鬼地方去。”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xiàn),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
光幕上,身處圣潔教堂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睜開雙眼。有靈體對此提出質(zhì)疑:他仿佛總能不斷帶給人驚喜——當然也時常伴隨著驚嚇。
前面的內(nèi)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黃牛垂頭喪氣地打算離開。身旁,無數(shù)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
三分而已。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秦非揚了揚眉。“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jīng)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zāi),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有人員受傷嗎……秦非的視線從這一行字上擦過。
三途臉色慘白,她的聲音比平素尖銳了些,但聲調(diào)依舊冷靜而嚴肅:“哭什么喪,我還沒死!”他們在原地愣怔了片刻,等到雙眼適應(yīng)了這里的光線環(huán)境之后,便緩慢而小心地走動起來。譬如,選拔圣子是為了做什么。
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虱子?
“哎哎哎??導游竟然把頭扭開了誒!”
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他不想死!他不想死啊!“19號讓我來問問你。”
秦非停住腳步,在幾米遠開外觀察著他們。0號面色神秘,從齒縫中擠出窸窸窣窣的怪誕笑聲:“你真的害怕嗎?還是覺得享受?”三個人對視一眼,心里有種古怪的預(yù)感,一起看向秦非。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完了!
可惜秦非也不明白。
林業(yè)倏地抬起頭。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那態(tài)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答案呼之欲出。就在此時,旁邊那扇小門忽然“吱呀”一聲打開了。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
絕不能拖大家的后腿!導游望著那人的方向,低聲開口:“那是村長。”
系統(tǒng)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yīng)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聽這個靈體話里的意思,難道他看過這個副本?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
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fā)言。
如果說先前玩家們還對生存抱有一絲僥幸,那秦非剛才所說的話無疑打破了眾人心中最后希望。或許是室內(nèi)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huán)境愈發(fā)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仔細想來這也算合乎情理,否則就憑鬼嬰的本領(lǐng),秦非帶著它就像帶了一個隨行移動外掛,未免有些太bug了。
“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在這個副本中,能夠把整件事情的始末敘述清楚的,只有村長村民和鬼女。
賭徒,顧名思義,他們在規(guī)則世界中賭博,用積分與金幣當作籌碼,賭的,則是直播間中玩家們的性命。但此刻,或許因為秦非正寄居在蘭姆的身體里,致使他他能夠無比清晰地明白一件事: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lǐng)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guān)聯(lián)。”秦非慢悠悠地開口。王明明家的確異常得十分明顯,但,起碼從目前表面上暴露出的這些來看,秦非還沒能找到什么足以說明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就是鬼的鐵證。秦非若無其事道:“別那么大驚小怪,它一直都在。”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shù)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隨著秦非鏟下的土包越堆越高,一個小小的棺材完整地顯露出來。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作者感言
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